没完了是吧!项海葵真想锤他。
现在的老板越来越感性,越来越情绪化,这要是让了步,往后变本加厉,愈发制不住他了。
之前羊驼的事儿,就缠磨了好几天,给她烦的不轻。
可这一筷子下去,他真会情绪失控,还怎么帮小白赢宝物?
哈,幸好她有独门绝技!
项海葵假笑两声,拿起两双筷子,一手一双,一边盘子夹一坨肉,一起送入口中。
两边一起吃,没有谁先谁后。
她朝他挑挑眉,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阴长黎的确是没话说了,胸口起起伏伏,伸手在她腰间拧了一下。
奶狗再凶巴巴,张口咬人也就这点儿威力,项海葵满不在乎,双手夹肉吃的乐呵呵。
寒栖根本没在意项海葵先吃谁的,他还在认真剥蟹壳,终于让他找到了窍门,剥出一个满意的:“瞧。”
阴长黎转头一看,心中还真是一惊:“剥个螃蟹而已,我还有别的本事,你比不上。”
“哦。”寒栖心道失忆十年你还长出新本事了,“说说看。”
这期间,先后又有几波人上了莲舟,其中包括白日里和项海葵起过争执的雪龙城万玉腰。
项海葵传音调侃路溪桥一句:“你大哥面子真大。”
“是吧,除了十日后君上寿宴,近来金灵最大的排场,就在这里了。”路溪桥坐在他大哥身侧位置,没有一点儿与有荣焉的表情。
要不是带着白星现上来,他才不想出现在这里。
路溪桥传音给路溪谷:“大哥,你不能换个彩头吗?我想要那个宝物,拿来送我朋友。”
路溪谷转头看他:“已经说出口了,再收回去,这合适?”
路溪桥不满道:“怎么不合适了,你藏了那么多宝贝,拿个更好的出来不就完事儿了,你就是死抠门。”
路溪谷捏了捏眉心,没再搭理他。
人差不多齐了之后,项海葵终于看到了那件作为彩头的宝物。
是一个羊角状的酒杯,就算是普通的茶水倒进去,晃一晃,也会变的灵气四溢。
这种功效的器皿并不少见,重点是“羊角”,似乎是某种瑞兽的角,可以影响人的运势。
路溪谷起身举杯,莞尔:“按照一贯的规矩,比试开始之前,先抽彩。”
“葵姐,你知道抽彩什么意思吗?”路溪桥怀疑她不懂。
项海葵哪里会懂这些富二代们的游戏:“干什么的?”
路溪桥说:“就是扔个乌龟去中间,壳子朝上转圈圈……”
项海葵明白了,属于正式比赛前的助兴节目,随机抽一个人去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她才刚明白,忽然全场的眸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她被抽中了。
“不是吧。”项海葵眼眸一暗,“你大哥这是针对我?”
“这有什么好针对的,这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在座的人都很想被抽中呢。”路溪桥摇摇头,反而有些兴奋,“如果我大哥真动了手脚,那肯定是因为给我面子,根据我们金灵的惯例,如果稍后的比赛分不出胜负,彩头就归你所有啦!”
原来如此,项海葵顿时打消了疑虑,赶紧提着剑匣,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台。
剑匣打开,正要取出天狂,她的瞳孔再是一缩。
先前她与老板并排坐着,看不到,现在离席之后,才发现老板背后又有一个黑影,一晃而逝。
怎么回事?
这次不可能是眼花了,可又感知不到任何危险。
太奇怪了,难道是老板自身力量开始复苏了?
路溪谷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长袖遮住了脸,传音:“雀迟前辈,看样子,她真的能够看到你。”
雀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嗯。”
路溪谷:“可能真是您师父的徒弟。”
雀迟:“这与我师父无关,是她的天狂剑。天狂是一柄战剑,铸材之中,融入了我朱厌族的血。”
十年前五品的项海葵,与七品的魔修决一死战,将魔修斩于剑下。
关于她的打法路数,也算传极一时。
身在王都路家的雀迟听闻后,发现很像他的师父,昔日山海族的剑皇戚隐。
可雀迟又不相信,不信戚隐当年在被他穿胸一剑之后,竟然还敢收徒弟。
刚才他跟在路溪谷身边,感受到了天狂剑,便跟着项海葵上了岸,想要一探究竟。
可才靠近她,就被她发现了,只能又回来莲舟,让路溪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