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熠自然读不懂他脑子里的纠结,披着外套下床准备穿衣打扮。
季游鸿盘腿坐在床上,剑眉紧锁,看她将旗袍一件件摆放到床上。
忍不住问她:“你准备穿这个出门?”
“不是要参加宴会吗?”她眨眨眼说,口气是理所当然的。
“不准穿。”他霸道地制止。
林熠熠很是纠结,“可我的长裙连着穿了两天,都皱巴巴,怎么出去见人。”
“你就没带其他的?”
林熠熠摊手,“我又没打算久留,带那么多衣服做什么?”想了想,道:“要不我不去了,反正我也不认识。”
季游鸿却是不答应,“你是我的未婚妻,跟我一起出席名正言顺。”
“既然是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出席,那更要打扮漂亮点,不能给你丢人呀。”林熠熠冲他飞了个媚眼。
“我是怕你冷。”
怕她冷的确是原因之一,但她穿旗袍的样子,他也不太想跟外人分享。
林熠熠转身去翻今天刚购买到的东西,三件貂皮外套,是她给自己和李玉秦梦买的,如果穿旗袍,这外套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有这个,不会冷。”她拿出其中一件貂皮外套展示给他看。
季游鸿:……
老婆不听话该怎么管教呢?
换裙子的时候,林熠熠原本想进去浴室换,但一想到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就大大方方地在床边换了起来,结果她还是高估了季游鸿的自制力,衣服换到一半,两人又滚到床上去。
“我们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她笑着提醒他。
欲罢不能地亲了亲她雪白的香肩,季游鸿喘着粗气命令自己起身离开她,“你是故意的。”他无奈地指控。
林熠熠得意的挑眉,就喜欢看他因为她而失控的模样。
两人磨磨蹭蹭,一直到晚上6点才离开酒店,这会赶过去,估计是要迟到了。
季游鸿这位世伯姓凌,也是金陵人,只是后来当官被派遣到上海,就在上海安了家。
“凌世伯虽然很早离开上海,但与我父亲年轻时关系很好,所以一直都有保持联系。”季游鸿向她解释着两家的渊源,不过交情再好,也不用他大老远跑来祝寿,所以确实如他说的那样,主要是来看她,其次才是去祝寿。
上海的夜晚不像南京那么安静,大路上不时还有行人或者黄包车经过,林熠熠跟季游鸿所乘坐的汽车在大马路上平稳行驶,不久便在一座大宅子前停下。
宅子古色古香,大门上写着凌府二字,一对大大的红灯笼挂在两旁,非常有气势。
林熠熠下车后,便扶着季游鸿的臂弯跟他往里面走,有家丁上前来询问,季游鸿报上自己的名字,随后就被恭敬地请迎进去。
经过前庭进入主屋,里面已是灯火通明,高朋满座。
林熠熠悄悄打量四周,寿宴办得很隆重,举目望去,满满都是人,光是院子里,走廊上,就摆了十几桌,后院肯定还有。
那带路的家丁领着他们一直往正厅走去,大厅里摆着两桌主桌,菜还没上,一群人正在聊天。
家丁上前通报,很快就有一位年纪跟季坤相仿的中年人站起来,一脸惊喜地看向季游鸿,随即快步走出来,乐呵呵地说道:“原来是季贤侄来了。”
季游鸿朝他行个礼,道:“晚辈祝凌世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中年人呵呵笑得很是开心,接下来便是两人相互奉承的场面话,林熠熠在一旁听得差点打呵欠。
“这是我未婚妻林晚。”客套话说完,季游鸿向凌老先生介绍她。
林熠熠听到自己被点名,便乖巧地跟地方打招呼,说了几句祝寿的吉祥话。
凌老先生点点头,道:“前阵子我还跟老季打听过你的婚事,他告诉我你已经准备订婚。”
没事打听别人儿子的婚事,肯定是有所图,林熠熠暗暗腹诽。
女人们都被安排到后院,林熠熠没多停留,就被人丫鬟带着往后院去,季游鸿则是被留在主桌。
怕她不自在,季游鸿小声叮嘱道:“过一会敬完酒我就去找你。”
林熠熠点点头,她本也不怕生,而且后院都是夫人小姐,她说不定还能推广一下自家的旗袍,这样一想,她便冲季游鸿摆摆手,跟着丫鬟往后院走去。
经过回廊时,遇上几个年轻人,对方正凑在一起聊天,就听到被围在中间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那陈家少爷就是个孬种,整天吹嘘他家的狗多厉害,结果还不是被我家的大狗吓的屁滚尿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