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还没答她就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双修会平分修为,你俩都太小气。”
白翩的答案是:“我不是重|欲之人……也的确离心。”
焦女王转了转眼珠子:
“盗梦这行很少有世袭的,梦魔又是个太|监,那些死不瞑目的盗梦者会不会也是……”
白翩笑容阴鸷:“你直接说我生不出来不就行了?”
焦女王表示这不是一个缺点:“天道因此才看上了你我,因为不会有累赘啊!!”
白翩气得站起来,想了想还是坐下:
“不管怎样……你脸上的龙鳞又出来了。”
焦女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白啊,我是帝王,你是宰相,你的思想境界不能高于我,也不能离我太远。”
小白喊了一声陛下:
“您想我怎么伺候?”
焦女王笑眯了眼睛:
“这个么……”
焦女王独自泡温泉,岸上一只白雁在念清心咒。
焦女王不时提点几句:“小白你的节奏不对,应该平稳自然如同呼吸……诶,你在看哪儿?”
焦女王知道自己的36D很诱人,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半遮半掩,雾气缭绕,牡丹泣露。
但她觉得这对小白来说是一种历练。
直到小白抖了很多毛下来,她才满意地喊停:“今日戒|色训练圆满结束。”
白翩变回人形,扑通跳入池中,不客气地开始双修。
焦女王被抵在池壁上,清心咒变成了破碎的娇|吟,纯洁的眼睛里带着魔性,用最天真的笑容,考验着最后一段修行。
白翩受不了她的声音,只能去堵她的唇。上面这张嘴更要命,轻易将一把火烧不停。他抚遍每一寸肌肤,只觉掬了一捧水月,然而心上刚有些凉,身下就跟着发烫。
发烫,便只能冲撞、揉碎、融合……
终将失去的绝望,都化为此刻不顾一切的释放。
待欲|望过去,他抱着她细密地轻吻,从发顶到额头,从眉心到眼睛,从鼻梁到下巴,最后才是让他心悸的唇。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珍视得一触即分。他将温热的手掌覆着她的眼睛,此刻不想看见她毫无波澜的神情。
焦女王听见他长长的叹息:
“不能不去吗……”
她也叹气:“清心咒都白念了。”
焦女王拨开他自欺欺人的手掌,眼里的笑意无比明亮。
“你是我的宰相,你应该相信我。”
白翩抚上她湿漉的长发,青丝黏腻,比雪肌还粘手。他任由自己的手停留,目光却不知该放在何处。
他望向她身后的无尽虚空:
“我相信你,可我爱你……”
你让我怎么舍得。
焦女王深觉他装情圣装过了头,不由好笑地吐了吐舌头:
“你又入戏了。”
白翩点点她的脑门,简直是又爱又恨:
“你能不能长点心?”
焦女王靠在他怀里,凝神去听他的心跳,听了半晌得出结论:“竟有几分真心。”
白翩未及勾唇,就听她继续道:
“可惜我不需要。我不需要自以为是的真心,我只需要一个人陪我走到最后,你们口口声声说陪着我就好,为什么总不肯做到?”
白翩这时又是为人师表的腔调:
“袁进做不到,是不想看见你死,我做不到,是希望你能活。”
焦女王仰起小脸看他:“有什么区别?”
白翩眼里的温度有些灼人:“他担不起责任,但我可以。我带你逃。”
焦女王撇嘴:“这话你早说过,那时已经晚了。”
白翩忽然就不想再谈下去。他静默地搂紧她,仿佛就这样无声地,可以听清一切想说的话。
他听见她说,我不想逃避。
他听见她说,我并无留恋。
他听见她说,我心意已决。
他一句都答不上来。
他能把一切看得很开,能把他们之间的仇怨看淡,因为他也不过是天道的棋子。但他独独看不开这结局,只因这被尘缘牵绊着的爱|欲。
他跟袁进不一样。袁进知道爱不长,才主动放弃;他却不信……不信只有这一种结局。
一灯大师不知该怎么劝,只能让他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