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一脸嫌弃地让他坐远一点。
白翩同志说我们不用靠遨月把炸|弹带进去啦,趁着刀伊兰残血,现在直接用就行!!
沈逆舟皮笑肉不笑:
“不等它彻底醒来吗?”
白翩同志说那就来不及啦:
“先把它关进去再说!”
沈先生悠哉悠哉:“急什么。”
白翩同志急哭了:“逆舟啊,你打刀伊兰不就是为了今天嘛!机不可失啊!!”
沈逆舟盯着他看了很久:
“你跟你徒弟真像。”
喜怒无常,想哭就哭,宛如智障。
白翩哭得更欢:“说起爱徒哇,我听说她被刀伊兰打了,我能不能看一下她?”
沈逆舟笑着拒绝:“不能。”
白翩说我最近听到一些绯闻啊:
“你让爱徒试婚纱,是想给儿子娶媳妇还是……”
沈先生的口气稀松平常:“给我自己。”
白翩立马站起来指责他:
“你这个禽|兽!!”
肮脏、龌龊、令人发紫!!
沈先生这次居然没有赶他出去。有些话他也不知道能跟谁说——
“心动而已。”
白翩沉吟半晌,低叹一声:
“她已经够惨了。你不能放过她吗?”
沈逆舟说我放过她,你能放过她吗。
白翩这时才有一个师父的样子,他一字一顿地警告沈逆舟:
“你不能强迫她。”
沈先生终于请他滚。
白翩重复警告:“你不能强迫她。”
他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演技:
“我爱徒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委屈……她能走到今天我为她骄傲,无论她能不能再走下去,她都不能再受一点折辱。”
沈逆舟转身就走。
白翩结阵拦住他。
沈先生气得不行:“你疯了?”
白翩说我真的很后悔:
“当初一念之差,成了他人棋子,我们这些大棋子,何必为难她这颗小棋子呢?”
沈逆舟闭了闭眼:“你想怎样。”
白翩叹气:
“逆舟,我会交出全部的怨魂控制权,但你要放她走。”
沈先生一脸你是不是言情剧看多了?
现在还有江山美人的选择题吗?当然是都要了!
白翩坚持:“你不能娶她,不能强迫她,否则我不会帮你。”
他说到这里眼眶微湿,几乎忘了自己在演戏——诱沈逆舟入局。
沈逆舟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白翩越演越入戏:
“我没有疯。我看着她长大,你不知道她小时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她喜欢说话,我嫌吵让她想说话就写纸条,后来她做了一堆纸人天天在我耳边吵……声音语气跟她一模一样。”
“可现在呢,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吵也不吵闹也不闹……逆舟,算我求你了。”
沈先生开始头痛:“你能不能别演了。”
白翩轻笑:“逆舟,你根本不爱她。你只是找一个慰藉,找一个刺激,找一个寄托。你害怕失败,要提前享受成果。”
沈先生跟他打了一架。
谁都不肯认输,最后累了才偃旗息鼓。
白翩一瘸一拐地滚了,不忘补充:
“明天继续。”
沈先生差点想报警:“你耍无赖?!”
白翩低低地苦笑了一声。
沈先生一瘸一拐地去看焦女士。
她已经睡了,睡颜很安详,看样子没有做噩梦。
小白,你真的很厉害啊。
我这辈子都没碰到过这么难的选择题。
焦娇第二天醒来,替身爸爸就给她取来一件新婚纱,蕾丝水晶一样不少,华贵堪比原来那件。
她换上之后就不敢吃早饭了,怕吃出小肚子。
她穿着婚纱下楼,沈先生在楼下等她——他当然也穿了礼服。
焦女士来到教堂门口,突然就不肯进去。
替身爸爸哄她,她不上当:
“这……不是游戏……”
沈先生牵住她的手,目光满溢温柔。
“这不是游戏,这只是演习,演完这段就放你走。”
焦女士垂眸,轻而坚定地摇头。
沈先生苦笑:演戏也不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