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大佬是我的大老大(6)
“王伯这么快就出去了?”童歌疑惑。
“老林,放着我来。”陈桥原本就不是守规矩的人,想着证据有可能在里面,现在又不可能调回去申请搜查令,直接拉开林之亦,伸出那双大长腿就准备来一脚。
结果,门被林之亦随手推开了。
陈桥:“……”这和说好不一样啊。
监控室内还是和离开之前一样拥挤不堪、又脏又乱。
陈桥直接被这无处下脚的房间震到了,“老林,你不会告诉我这屋子还住人吧?”
林之亦没理他,盯着靠墙的那两把上下交叉放置的扫帚,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快步走过去。挪开扫帚,被遮挡的地方出现了一扇半人高的门。
陈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这案子不简单啊。”居然还有密室。
童歌也是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林之亦到监控室的目的,可怕王伯怎么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啊。
密室的门同样被很轻易地打开,就像是这里的主人并没有想要掩饰的想法,反而有一种迫不及待让人发现的意味。
林之亦和陈桥把脚步声放到极低,就连童歌都紧张地捂住了嘴怕自己喊出声。
然而,刚一进去,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童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陈桥已经整个人都戒备了起来。
整个密室只有不远处一盏吊灯发出忽明忽暗的光,在这束光照下,王福全那道有些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
对身后传来的声响视而不见,王福全的身体半弓着,手上拿着一把滴血鲜血的手术刀,放在嘴边露出痴迷而又疯狂的眼神轻轻舔着,同时发出吸食的啧啧声。
“真是美味啊~”王福全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手术刀一刀剁向身前手术台上的物体。“来吧,欢愉的进行曲响起来!”
“呜——嗷——”
“是活的!”林之亦和陈桥彼此对视一眼,后者几个箭步冲上前,一个手刃把王福全的手术刀打掉。
王福全却不管飞到地上的手术刀,伸出手指对他和林之亦“嘘”了一声,“不能吵,你们会吓到它的。”
“怎么会是王伯呢?”童歌怔怔地看着此刻陷入癫狂的王福全,“我认识的王伯明明是个看到流浪狗都会蹲下来抚摸,给它们喂食给它们搭流浪屋的人啊。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林之亦?”
正说着,王福全的一双手掐上了那具动物的脖子,被陈桥一拳打到了墙上。“人渣!”
从墙上挂下来,王福全的脸上和手上都擦破了皮,他却抬了下手悬空挥舞,脸上的笑容诡异地出现了一丝纯真:“你们听,小狸狸刚刚发出的声音像不像是……《悲怆》鸣奏曲?啦,啦啦啦,啦……”
并不在调上的哼唱声搭配上那张褶皱的脸露出的笑容,童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躲到了林之亦的身后,并拽起一块他的衣服布料。
林之亦走到手术台,上面躺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四肢被长长的钉子固定着,心脏处是被刚刚刺穿的,鲜红的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来。小狐狸蓝色的眼睛里也沁满了血水,低弱的呜咽声几乎听不到。
阿福的尾巴盘了过去在小狐狸的脸上轻轻扫着,童歌抓着林之亦的手越来越紧,胸口不断起伏,说出口的话带了几分哭腔的哽咽:“林之亦……它还有救的,对吗?”
“喵喵~”
林之亦的脸色也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陈桥。”
不用他说,陈桥对着王福全又是一阵捶打,反正上头问起来,就说是正当防卫闹出来的。
“哎呀,今天林先生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时间到了呢。”王福全咧嘴一笑,嘴边全是被打出的血渍,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摸到了地上的手术刀,“没想到林先生还有警方的朋友,果然了不起。”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把手术刀扎向了自己的心房。
“想装死?”陈桥直接踢掉了他手里的手术刀。
王福全举起双手:“警察先生别紧张,致敬而已。”
“陈队,这边有发现。”落后两人几步达到监控室的警员在房间里搜到了几个20寸大小的纸箱,里面全部用泡沫箱封装了王福全这些年虐杀动物的“纪念品”。
“先把这货拘起来。”陈桥没有料到王福全竟然胆大到把纪念品留在身边共处一室,“虐杀国家级保护动物,证据确凿。老爷子,以后就是铁门铁窗铁锁链为伴,有吃有住,对了,绝对比你这间落不下脚的屋子干净敞亮。你啊,有福喽。”
王福全咳了几记,胸口隐约有血渗出,却没有一个人上去给他包扎。“可惜了,还差一点,第三乐章就能完成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