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林小少爷根本不知道“都可以”将会有多么恐怖。

魔鬼医生决定大发慈悲地说明一下：“舒翊，都可以的话，下回就不可以喊疼了哦，就算想哭也要忍着，

不会再像昨晚那样放过你了。”

其实不说明也行，但付哲就爱看小男生有点怕，有点期待，还有点怯怯的小模样。

想起昨晚，林舒翊的腰眼都发虚。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痕迹，是被怎么弄出来的……

静谧地夜里，黑白色调的卧室内暖气开得很足。

他站在穿衣镜前，因为身高和角度的关系，镜子可以将他从头到脚都映在其中，而身后的男人却只有下巴以下出现在镜子里，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

男人搭在他左右肩上的手非常漂亮，手指很白，很长，相比起拿手术刀，更适合弹钢琴。

林舒翊痴迷地望着那两只手，等他回过神来，那双手已经拉开了他衣领上的缎带，开始解胸前的衣扣。

林小少爷两手贴着裤缝，腰杆挺得笔直，这辈子都没站那么直过。

“呵……”男人忽然低笑出声，“紧张？”

镜子里的小男生忙摇头：“不……你，你继续……”

“不会弄疼你的，说好了只是适应而已。”

男人伏下身体，亲吻了一下小男生的耳朵：“不许闭上眼睛哦。”

林舒翊像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就站不直了，猛打一个抖，膝盖都微微屈起来，咬着唇点了点头：“嗯。”

他怕疼，和付哲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做到最后。

分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而且自己弄得时候都是想着付哲，但只要一到真枪实弹，他就吓得直哭。

好几次了，付哲不仅得硬憋着，还要抱着他好声好气的安慰。

林舒翊真怕再来几次，自己就要被付医生甩掉了。

本来嘛，追付医生的人可以从校医务室排出来绕着操场好几圈，现在被他占了坑，他还这不行那不行的，绝对会被踹的吧……

林舒翊哭唧唧地问付哲怎么办，要是他一直怕疼，一直不敢怎么办。

付哲想了想说：“不如，帮你适应吧，就像手术前要给病人做动员一样。”

林舒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当即就答应由付哲帮他做“睡前动员”。

付哲定下规则：他保证不会进行到最后，也不会弄痛林舒翊，但在这个前提下，林舒翊必须配合他的所有操作。

“好！”单纯的林小少爷付医生是他的男朋友，男朋友对他做什么不都很正常嘛。

他还暗自感慨：付医生真的是天使！

就算他那么矫情，这样那样都不行，付医生也没有急躁，还耐心帮他适应，实在太温柔了。

然而，等他来到付哲家里，才知道天使的另一面是魔鬼……

付哲理论十足地说道：“据医学研究表明，人类会将痛感放大，多是受紧张、羞耻、恐惧等等情感影响，就像是打针时还没被戳到的那会儿感觉最疼，真正戳下去后，也就还好。”

林小少爷听得连连点头，觉得超有道理。

然后，他就见魔鬼医生咧开了嘴角……

“我们就先来锻炼克服羞耻感吧。”付哲说。

林舒翊被拉到穿衣镜前，付哲让他全程不许闭眼，仔仔细细地看镜中。

男人的动作很慢，连解个扣子都是慢条斯理的，整个过程对林舒翊来说简直是煎熬。

并没有被怎么样，但光是看着镜子中无处遁形的自己，林舒翊就羞耻得脚趾都蜷曲起来。

衣服被除尽，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圈在脖颈上的黑色蕾丝颈圈，更衬出皮肤明晃晃的白。

林小少爷白嫩嫩的皮肤上开始逐渐泛出粉色，两只无处安放地手想要伸到前面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阿哲……”林舒翊从镜子里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又不敢回头，不安地问，“你要做什么呀？”

“让你适应我”

男人低下头，轻咬住男孩子脖颈上细细的黑色颈圈：“……然后品尝你，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

林舒翊的呼吸变得急促。

镜中的他嘴唇微张，正剧烈地喘息，胸口很明显地一起一伏，呼吸艰难的样子。

画面变得香艳靡丽，给房间背景的黑白纯色都镀上了一层冶艳的色泽。

男人仿佛化身为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张开黑色的蝠翼，钳制着懵懂无知的少年，在少年纯白如纸的身体上，一点点染上自己的颜色，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痕迹。

林舒翊有种自己在被对方一点点弄脏的感觉。

但是，他喜欢。

喜欢这个人，所以对方若是天使，他就陪他上天堂，对方要是魔鬼，他就由他将自己弄脏弄污，与他一起堕入地狱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