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陆先生好。”
钟里予一噎,抬手劈开一条空间裂缝,将两个多嘴的花痴女鬼踹了进去——
“滚去投胎吧,下辈子多长点脑子,别被人说点好听的就哄了去。”
说完仿佛感觉游戏突然的沉默很意味深长,便问:“怎么了?”
恐怖游戏:“你不觉得说教别人之前,先反省下自己?”
“某人可是被哄得五迷三道,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捅出去了。”
钟里予道:“话不能这么讲,我只是日常抱怨傻逼上司,拿它的黑历史寻开心以慰藉屡次帮它擦屁股的疲惫而已。”
“人家聪明从这里面提炼出了关键线索,这算人家的本事,你要是对此不满,也好歹靠谱点别给我抱怨机会啊?”
恐怖游戏:“哦你现在这么能说了?刚面对那小子的时候你倒是有对我的一半狠心呐。”
“我可是讲道理的人,他又没让我收拾烂摊子。”钟里予念头一动,整个人便消失。
恐怖游戏:“……”
眨眼间钟里予出现在了熟悉的房间里。
正面落地窗外呈现的风景优美精致,富有亚热带风情。
这是一座很大的海边庄园,看植物和建筑风格,不像在国内。
钟里予下了楼,这个时间庄园内的佣人正在忙碌,他们大多是东南亚人种,只有少数几个发号施令的是华裔。
整栋庄园庞大,工作量不小,单是整理花园的园丁就不少。
见钟里予下楼,所有人暂时放下手里的事向他打招呼,姿态谦卑,不必要的人轻声安静的离开主人的视线。
倒是钟里予看着一如既往的随和,平时也算是好说话,但佣人们的小心翼翼仿佛根植于本能一般。
品类丰富的早餐依次上桌,有个穿着浅色唐装的老人向钟里予汇报工作。
完了却听钟里予道:“郑叔,给我安排车,一会儿我去看看爸爸。”
这位姓郑的,眼神锐利满脸精明气度从容的老人表情扭曲了一瞬。
终于实在忍不住了:“少爷,这都是这个月去的第三次了,这个月才过去不到十天呢?您这么频繁的去看老爷,合适吗?”
钟里予理所当然道:“有什么不合适?至亲父子,多见见难道不是好事吗?”
郑叔牙酸:“可老爷在监狱啊,哪有三五天探一次监的?”
钟里予摆摆手:“郑叔您这就偏见了,虽然我爸进去了,但我们仍旧是血脉至亲,我们不应该为此感到羞愧,只需要等待他改造归来。”
说着还不满的瞥了郑叔一眼,颇有些埋怨道:“郑叔,您是跟了我爸一辈子的老人了,别人不管怎么想,您也不该嫌弃他啊。”
郑叔一辈子腥风血雨练就的沉稳终于破功了。
他掀桌,火冒三丈血气上冲道:“那是我嫌弃?你个不孝子既然成天去点卯,当初干嘛把你亲爹送进监狱?”
说罢骂骂咧咧道:“得得得,我也是倒了你的血霉,当初我就该跟我哥一块儿进去,省得成天糟你的气。”
钟里予道:“不能这么说,法律量刑是有标准的,郑叔你只用交一笔保释金就行了。”
郑叔气的眼前发黑,又疲惫道:“你,你今天又去找你爸说啥?”
钟里予脸一红:“我跟我对象有点不顺,想请教下我爸当初怎么追回我妈的。”
郑叔扔了手里的文件就往外走,手下的人连忙死死拦着:“老爷子别生气,您可不能走啊。”
“老子不干了,我今天就退休。”
“您撂挑子了,老爷怎么办?”
郑叔闻言,果然不闹了,却只觉得老哥俩儿叱咤风云一辈子,晚景凄凉。
几十年拼出来的产业地盘,被那带孝子连根摧毁改了别的业务不说,还强行让家族的老头子们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当初就不该送他去国外,不该瞒着他家里是干什么的,长大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良民了,接受不了家里的产业便直接给端了。
偏不知道哪儿来的财力和武装势力,不孝子你特么有这能耐帮着家族成为龙头老大不好吗?
如今道上都笑话他们啊,甚至无数家族为此调整了继承人培养战略。
这边钟家老一辈愁云惨淡,另一边回到现实的陆清嘉劫后余生。
他怂钟野那傻逼不是没道理的,那家伙就是个变态。
当然,两人的实力差距是根本原因,不过有个前提也是基于陆清嘉对他的了解。
跟那家伙搞对象是不错,长得好有钱又大方,相处有趣也很知道疼人。
可要真以为他是个傻逼,那傻逼的肯定是自己了。那家伙有着非常绝的一套思维逻辑跟自我定义。
陆清嘉自认是个虚伪小人,谎话张口就来,也没什么道德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