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妈妈一直认为, 傅雨棠身边的狐朋狗友里, 就李斯年比较靠谱,因此私下经常跟他联系,想知道傅雨棠的近况。
“你回去告诉她,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什么都不会做,更不会惹麻烦,让她别担心。”
对于傅雨棠的话, 李斯年充耳不闻,空乘给他拿过消毒水跟纱布后,他拽过了傅雨棠受伤的那只手。
傅雨棠没处理伤口,上了飞机后,他去洗手间用冷水将血冲干净了。
Alpha凝血很快,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这点小伤傅雨棠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刚要拒绝,李斯年就冷冷地剐了他一眼。
怕李斯年给他妈打小报告,傅雨棠没再跟李斯年犟,“我自己来。”
傅雨棠从幼儿园起就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所以对包扎伤口很有心得,消完毒就利索地用纱布裹住。
见李斯年拿出手机,开始做他的测试题,没下飞机的打算,傅雨棠淡声说,“你不用跟着我,我什么也不会做。”
李斯年修长的手指划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的说,“这话你跟你妈去说,看她信不信你。”
傅雨棠扫了他一眼,细尖的眼尾上翘,翻了个白眼。
随着飞机舱内广播温柔的提醒,飞机缓缓起飞。
傅雨棠看着窗外稀薄的云雾,逐渐变厚,像连绵不尽的雪山,旁边的人突然碰了碰他。
“什么事?”傅雨棠不耐烦地扭头。
李斯年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手机挪到了傅雨棠面前。
傅雨棠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选B,墨绿色。”
李斯年提交这题的答案,下道题就弹出来了,题目正好在傅雨棠的视线范围内。
还是一道混色题,李斯年琢磨了一会儿,成功避开正确答案,选择了错误的那个。
傅雨棠嗤了一声,“你这个水平就不能老老实实做初级测试?”
他拿过李斯年的手机,交了试卷才发现,李斯年做了半天就得了一分。
那一分还是傅雨棠刚才告诉他的答案。
傅雨棠退出了中级测试,给李斯年选择了最基础的版本,然后把手机甩给他了。
“你先把这个做及格,再考虑其他的。”傅雨棠挖苦道。
他的桃花眼形状很精致漂亮,内勾外翘,说话时眼尾会不自觉上勾。
李斯年眼睛逐渐幽深,他抬手抚上了傅雨棠的眼角。
拇指的指肚细细摩挲着傅雨棠尖而翘的眼尾。
傅雨棠眉峰拢起,因为李斯年这个略显柔情的动作,他心里生出一种古怪。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拍开了李斯年的手,“你脑子有病,摸我眼干嘛?”
李斯年没解释,垂眸继续做测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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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色弱人群不能考驾照,后来随着科技日渐完善,一部分色弱在佩戴辨色眼镜后,也可以拥有驾照。
李斯年比较幸运,像纯正的红色,绿色,黄色他都能分清楚。
但对于浅色系,李斯年的辨别能力很差。
所以他不能参加正式的赛车比赛,朋友攒的局倒是可以过把瘾。
李斯年第一次见傅雨棠,就是在一次私人的赛车比赛,当时他们俩并不是一个战队的。
因为天生色弱,这让李斯年对纯正艳丽的颜色格外敏感。
那天李斯年没戴眼镜,在一片模糊的颜色中,穿着红色外套的傅雨棠,一眼就被他看见了。
凭着那张比女人还要稠丽漂亮的脸,让傅雨棠足够吸引眼球,不管站在那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大概心情不好,傅雨棠远离人群,靠着自己的车在抽烟。
远处的光落在那张雄雌莫辩的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光影。
傅雨棠绯色的唇含着烟蒂,猩红的光点忽明忽暗的闪烁,眉宇间满是烦躁。
当时傅雨棠还在大一,他没加入任何战队,这次也是来过把瘾的,所以他们队就他没有队服。
来之前他刚跟顾云舟吵了一架,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
同一战队的另外三个人走了过来,见傅雨棠在抽烟,他们烟瘾也犯了,一人跟傅雨棠要了一根。
这不是正规的比赛,三个战队各自的老大为了娱乐搞出来的。
所以对于傅雨棠跟李斯年这两个不具有比赛资质的加塞选手,并没有多大的意见。
傅雨棠没加入战队,因为之前年纪还小,但现在他已经成年了,正准备放弃学业,追求自己的赛车梦。
李斯年不能比赛单纯就因为色弱。
关于李斯年的色弱有着许许多多的传闻。
据说李斯年不是色弱,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掩饰自己喜欢粉色,以前他还曾经穿过粉色的衣服招摇过市。
还有人说李斯年本人很少女心,房间都刷成了粉色,晚上还要抱着粉色的公仔玩具才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