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藤的泥泞之地向来都是很难过的,尤其是新手,二十分钟内几乎出不来,甚至还会弄出一身伤。
这些年过关的平均记录是四十分钟,最快的新生记录者就是当年的於飞尘,二十一分钟。
於飞尘是个怪物,一般人不能和他比。
其他人,不熟悉地形,不能利用任何优势,还是在体力已经被透支的情况下再去过泥泞之地,基本上就是给基底分判了死刑。
可俞越竟然打破了於飞尘的记录。
成为二十二个人里唯一一个没有被惩罚的。
回到操场内,俞越累到胸口痛,他走过的地方,众人自发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就这样,俞越站到了最前排,和万阳泽并列。
万阳泽低声对他说了句,“恭喜。”
俞越叹气,“一点都不喜,我他妈就是在操场门口比你慢了一步,就遭受这种非人折磨,事实证明,我必须事事都得压在你前面才行。”
万阳泽:“……”这也能扯到和他的比拼上。
於飞尘站在演讲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俞越,“成绩还不够好。”
“我说教官,我都打破你当初的记录了,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俞越的呼吸还是不稳,仰头看向对方的表情简直臭极了。
於飞尘:“如果今天是万阳泽来做这些,他的成绩肯定比你强。”
俞越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万阳泽,又看看於飞尘,“凭什么就这样否定我?老子肯定比他强,我今天打破多少记录,您数数的。”
於飞尘看向万阳泽,“你去把刚才俞越做过的惩罚项目全部做一遍,走到操场门口的时候开始计时。”
显然,万阳泽没想到这事儿也能扯到自己身上。
他以为只有俞越会蛮不讲理。
於飞尘又重复一遍,“万阳泽,把刚才俞越做过的惩罚项目,全部做一遍,让我看看你的最短时限,不能局限在半个小时内,扣基底分零点二。”
俞越一听就炸毛了,“凭什么?”
於飞尘:“什么凭什么?”
俞越:“凭什么我不及格就扣零点一,他要扣零点二?我不值零点二分?”
於飞尘:“……下次扣你零点三。”
众alpha:是个硬茬子。
军令如山,万阳泽只能硬着头皮去。
以前,他和俞越的“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不是一个班。
两个人的班主任都觉得自己教的尖子生最优秀,每当谁得了什么奖,拿了什么全校第一名,另外一个人就要被老师推着去再争荣誉,一定要比对方风光。
俞越本就争强好胜,看到万阳泽总是后来者居上,就看不惯这家伙。
久而久之,万俞两家的旁系还有外人,都会看他们两个谁在学校更优秀,谁长得高,谁长得帅……比着比着,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渊源,就习惯了。
万阳泽以为到了帝藤,东校至少会同气连枝……没想到,人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向门外走去的时候,万阳泽觉得仿佛昨日重现。
俞越分化率本就比他低,如今一进学校就被这样激怒。
万阳泽本不是那争强好胜的人,也不一定非要和俞越争个胜负,最重要的是,他总是不想让俞越生气。
却每次都反其道而行。
万阳泽刚走到校门口,俞越冲他喊了一句,“万阳泽你他妈要是敢放水被老子看出来,我往你家门口泼油漆!”
万阳泽:“……”好的。
俞越还是和原来一样,他需要的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不是处处忍让的懦夫。
无辜如万阳泽,莫名其妙去接受惩罚了。
有人窃窃私语,“怪不得万俞两家关
系不好……”
“也是,要是我总这样被人比,每次都被泼冷水,我也不开心,恨不得对方永远不翻身。”
“可我总觉得今天早上出来集合的时候,他俩在路上勾肩搭背的呢……”
“你肯定看错了,勾肩搭背的出来,那能一个迟到,一个不迟到吗?”
“也是……”
可是竟然有人觉得不服,“为什么只让万阳泽去?教官这是在偏袒万俞两家,好给他们更多训练机会吗?”
於飞尘挑眉,“怎么,还有更多人想获得这次试炼机会吗?”
其他alpha纷纷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於飞尘:“既然有人提出异议,觉得有失公允,那就所有人全部参与惩罚。”
有个别alpha要被气哭了,“我肯定得超过半个小时……凭什么要因为某些人嘴臭丢掉零点一分啊?这可是基底分!”
“就是,又不是通过打扫优秀内务就能加减的通用分,减了基底分以后很可能没办法毕业,我不想参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