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培阳听了,便只能安慰周美楠,“妈,爸估计也是被爷爷那事给吓到了。至于姑姑那里……姑姑也不是怪你,她就是太担心爷爷……”
便是他这会听了周美楠的诉说,也觉得后怕啊!
陈培阳觉得,今天这一出,谁都没法怪。
他说,“这就是个意外!”只不过,“咱们还是给爷爷再去请个保姆吧。”
这会被陈培阳这么一提,周美楠是真的心动了。
可前一个保姆的糟心事,这都还没解决呢!
陈培阳显然也想到了那事,眉头便皱了起来,说道,“我看她就是故意来讹人的!”
陈家条件真不算差。
别看他们现在住的这一片是老城区,房子外表看起来又破又旧。但他们都是本地人,别处还有其他的房子在出租。
而且,就像之前姚艳秋听说的那样,这一片确实也接到了即将拆迁的消息了。
其实早在陈爷爷瘫痪坐上了轮椅之后,家里就请上了保姆。
有个保姆在,确实轻松很多。
至少陈爷爷这边,他们要少操很多的心。
每天按时按点推着陈爷爷,顺带带上那会还没去世的小黑一块出去散散步。回来后,还会帮着家里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以至于保姆那边给开的工资虽然不低,但是一家人都觉得很值。
只不过可惜的是,今年年初,保姆那边儿媳妇给生了孩子。她要去照顾自己的孙子,便只能把这边的给辞了。
那保姆走了后,陈家后面便又请了一个。
是个姓廖的,四十多岁的保姆。据家政那边解释,人家照顾瘫痪老人,很有一套。
廖保姆也拍着胸膛跟陈家人表示,她照顾了很多个瘫痪老人了,经验十足。
可请回来了之后,陈家人才发现,这跟第一个保姆比起来,第二个显然不如意了些。也不是说她不做事,人懒惰什么的,但就是各方面都感觉不如第一个。
但这年头,请保姆也是碰运气的。
碰见特别好的,特别合主家心意的,都快要用走大运这样的话来说了。但大多保姆,确实都只能算一般。
陈家算不得多挑剔的人家,心里想着,能有一般,那也行。
反正都是拿一分钱干一分活。
人家只是领着你的薪水给你做事,你还指望人家付出真情实感不成?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不久前,廖保姆在他们家做事做的好好的,忽然打电话给他们,说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这可把陈国标和周美楠他们给吓坏了。
赶到医院一瞧,也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廖保姆左边的大腿上,一片血淋淋的,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周美楠便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医生说,是被某样东西给咬了。看那印记,有点像是狗牙留下来的印记。
可问题来了,他们家以前是养了狗,但是早在一个多月前,那条名叫小黑的土狗,就因为年数太大,老去了。
但医院这边的监测结果就是这样。
廖保姆也一口咬定,“我当时在厨房里好端端的干着活,忽然就被咬了这么一大口……”
这话落在陈家人耳朵里,那就不是一般的扯了。
廖保姆毕竟是上班受的伤,该出的医疗费什么的,他们愿意出。可廖保姆费咬定是在他们家里被咬的。并且,借此索要大笔的赔偿……
陈家人表示,他们坚决不认!
两家开始扯皮,甚至还闹上了官司。
但由于廖保姆那边确实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证明陈家养了狗,因此在她上班的时候将她给咬伤的。所以,她索要的那一大笔赔偿,是不合理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廖保姆那边是不服气的。在判决下来后,还时不时跑他们家来闹一场。
也正是因为出了这么一件事,后面陈家就一直都没有再请保姆了。
不是不想,而是真的有点怕了。
陈培阳只能说,“那也不能因为这一个,咱家里从此以后就不请人了……保姆的事,我明天就去家政问问……咱们仔细挑挑,宁可多花点钱,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
最终,周美楠被儿子陈培阳好好的哄劝了一番后,心里好受多了。可对丈夫还有气,依旧甩着脸色不肯去做饭。
陈培阳干脆就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一块出去吃顿好吃的了,今晚就去吧!”连哄带拽的,将周美楠从床上哄了起来。再硬拖上陈国标,就这么下决定了。
搞定完自家爸妈后,陈培阳才去阳台找陈爷爷。
没曾想,陈爷爷却对他摇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的态度很坚决,陈培阳便只能作罢,“那行,那爷爷您就暂时一个人在家。晚点我给您打包点的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