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久了,曦太子就慢慢明白了,也不再问问题。不说话人,就有点懒,穿的又暖和,曦太子开始犯困,只是姿势没摆好,猛的一点头时,手不小心打到了身边的摄政王。
解平芜……解平芜忍了,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个姿势,还帮他圆场:“这一点不是问题了,下一个。”
大臣们只当没看见,继续议事。
可曦太子睡得不老实,没一会儿,手又是一动,打到了摄政王。
解平芜还是忍了,不动声色的把太子的手按回去:“你们继续。”
大臣们只能继续当没看到。
第三次,曦太子手再次横过来,打到了摄政王——
解平芜无奈的叹了口气,握住这只细白手腕:“今日到此为止,都退下吧,明日再议。”
众臣:“臣等——”
解平芜皱眉:“闭嘴,出去。”
众臣只好收了声,踮了脚,静悄悄的退出去。
摄政王和太子关系这么好,他们还闹什么?回家烤火喝酒不香吗!
头歪在桌子上,曦太子一激灵,醒了。
解平芜:“再睡会儿?”
曦太子摇头:“不了。”
到这会儿反而不困了,对自己迷迷糊糊做了什么也很清楚,他心虚的看向解平芜:“ 孤……刚刚不是故意的,你没生气吧?”
解平芜:“延迟解决的太子的事,坏了的是太子形象,本王为什么生气?”
还说不生气,脸都绷起来了!
曦太子感觉最近大家都很辛苦,就这一点点时间,稍稍偷个懒也没什么,看看外面天色,他提议:“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这点时间也干不了什么,不如就偷个闲,摄政王和孤一起吃锅子吧!”
热腾腾的锅子,有肉有菜,水气氤氲,香味扑鼻,想想就让人沉迷,优雅自制如摄政王,也没抵挡得了诱惑,点了头:“好。”
于是今日东宫的晚膳摆的比平时都早,暮色四合时,偏殿窗边,景致最好的地方,小桌摆上,锅子放正,菜品蘸碟摆了满满当当一排。
曦太子挥退了伺候宫人,亲手为摄政王调蘸碟:“算孤给你赔礼了,今日午后对不住,真不是故意打你的……嗯,味道不错,你尝尝?”
解平芜看着红红蘸碟,眉心皱起。
曦太子有些意外:“这辣油调的很香啊,你不喜欢?”
他拿筷子蘸了点,准备再尝尝,却被解平芜按住了手:“你不是不能吃辣?”
曦太子怔住。
解平芜解释:“我没查你,只是近日政务繁忙,在宫里留过几次饭,御膳房不怎么上辣菜,你的嘴唇……也不像以往那么红。”
这话说的有点暧昧,但确实是的,曦太子嘴馋,并不过分挑食,只要做的好吃他都喜欢,辣菜根本就没断过,而且每次只要一吃辣的嘴巴就会红。
现在么,嘴巴没红,耳根红了,这揣了崽,胃口什么的……就是一直在变啊!他自己也奇怪,这段时间变来变去的没个准,这几天的确不喜欢吃辣菜了,改喜欢吃猪肉,红烧肉,脂香肉嫩,入口即化的那种,之前很喜欢的清汤寡水怎么看怎么嫌弃,辣菜也不香了,就要肉,肥肉相间,炖的软软,还要放糖……
解平芜怎么会知道?这狗不可能这么细心!
曦太子放下筷子:“呃……最近的确不怎么想吃辣菜,冬天了,就想贴点膘,吃点肉,可又想闻闻这个辣油味……要不这样,你吃这个辣碟,我吃别的?”
为了让摄政王吃的顺口,孤也是费了心了!
解平芜盯着曦太子看了好一会,才点头答应:“好。”
汤滚肉美,两个人拿起筷子,开始吃。
殿内宫人全被挥退,十分安静,安公公有点不放心,可又不好不听话,只能微微掩了门,留了条缝,然后亲自守在门外,保证一旦有意外发生,他能来的及反应。
“诶小心——”
桌边一个空了的小碟要掉,曦太子一边提醒解平芜,一边伸手过去抓,解平芜反应比他快,也伸手去抓,本来已经抓到了,曦太子的手也刚好过来……
小碟掉了,顺着地毯坚强的滚到一边,并没有碎,两个人的手抓到了一起,紧紧的。
曦太子瞬间缩回:“咳,那什么,锅子烫,小心些。”
摄政王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很稳重:“我没事,倒是太子要小心些。”
锅子咕嘟,味道鲜香,一切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
桌上本该是没酒的,曦太子肚子里揣着一个,不可能喝酒,东宫膳食没有叫酒的先例,但今日不是他一个人,还有摄政王在。御膳房并知道那么多秘密,至今还流传着摄政王海量,千杯不醉的传闻,本着不出错的原则,上了一壶小酒,黄酒,味道不重,器皿也很特殊,用的不是酒壶,而是肚圆的酒器,份量也不多,想着摄政王不够可以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