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番外(3)
不过嘛,这落悬剑空有亮丽外壳,却被一根枯枝打断,传去剑道上肯定名声全失!
其余三位仙尊剑两人已谈妥,即手脚麻力的从家中搬来一袋工具,布袋里头有几罐黑墨,一支毛笔,两三根细竹枝,以及黏胶。
黎墨夕便就地开工,随意落坐在街道红砖上,拿出竹枝开始忙活。
饼铺的客人已全数散光,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整批出炉的点心即尽数卖出,着实能看出百姓们亟欲成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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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黎墨夕终于制好一把崭新黑剑,在阳光下黑的发亮。
他将墨汁瓶盖扭上,和长剑一同交给等待的小男孩。
那群小娃坐在街旁看他忙碌,已然吃到第三包糖糕,中间还因饱足感强烈而停下,待嘴馋了才又继续进食,大家嘴边尽是糕饼碎屑。
黎墨夕道:“肖大侠,你唇上的糕屑擦一擦吧。”
看起来有辱名声。
不是说好人前坚强的吗?
他边说着话边起身,用力捶了几下后腰,这黑墨他一共上了五层,确实耗工又累人!
小女娃也在旁观看许久,觉得黎墨夕专注涂汁的侧脸俊俏又好看,她脑中又缓缓想起成亲大事,便问道:“墨夕哥,你若赶不及修道,是不是就能回来娶我了?”
她已经擅自决定,自己未来的夫婿长相就要这般好看!
做什么事都赏心悦目。
黎墨夕笑笑,朝她说道:“若我没成功进峰,回来大概也没办法成亲了,会先被我兄长追着打,说不定还得罚禁闭。”
小女娃咽下嘴里糖糕,说道:“原来秋冥哥这么严厉啊!难道是人不可貌相?可我娘总说秋冥哥身体不好,你才是黎家最……”
一席话还未说全,黎墨夕蓦地抬臂朝她发顶摸去,空手又变出个铜板。
小女孩眼眸瞪圆,忘了接下来的话。
黎墨夕将那枚小钱币塞给她,弯着眼角挥挥手,拾起摆在砖上已久的包袱,往肩头一背,说道:“那我走啦,你们玩的时候可要小心,别再把剑给弄断了。”
他怕人后脆弱的肖大侠又会痛哭失声。
几个小孩纷纷点头示意,边吃着糖糕,望着眼前大哥哥修长的身影离去,步姿仍是悠闲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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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夕离开金陵后,一路上的景色从繁华到宁静,再到荒山野岭,他走了整整一天多,终于到达峰脚下。
此处已无半个弟子,山下杂草足足一丈高,活像个乱葬岗,黎墨夕觉得在这儿杀人弃尸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环视着四周,叹道:“果然错过时辰了,不知弟子们是几时上山的。”
他日夜赶路,结果还是没赶上。
啧啧,都是肖大侠害的。
他随意拍了拍一处石头面,大步落坐,掂量着还有何种方式能上峰。
蓦然间前头传来细微声响,是鞋履踏在杂草上的声音,他定睛一看,一道深色人影从不远处草丛堆走来。
黎墨夕觉得这儿荒无人烟的场景,再搭配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分明就是来送葬。
可那人不愧是道上盛传的最年轻入门弟子,手中黑剑非常显眼,坊间以剑认主的事迹众多,他一眼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毕竟昨日他刚和此人在城中决斗,对方还哭的泪涕满面。
可他多大的面子阿,居然让肖无灼亲自下山带他!
黎墨夕仍维持着坐姿,眼神来回打量对方,深衣少年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五官英挺俊逸。
可气场却冷淡而肃厉,抿着薄唇无一丝表情。
他这才发现,城里那小娃着实有演至精髓。
听闻对方是七岁就入门剑道,他猜想,大概是峰上的神仙景色让这人脸色也如神仙。
气氛凝固了半晌,黎墨夕见来人不发一语,在他眼前待不到半瞬便又提着黑剑要走,他连忙唤住:“等等,你要去哪儿?”
“上峰。”
简短两个字,声线偏低,肖无灼脸色沉定,只淡淡瞟了对方一眼。
眼前白衣少年笑得灿烂,分明姗姗来迟,态度却怡然自得的宛若在郊外踏青。
黎墨夕见对方掉头就走,便则将手中几支杂草随意扔掉,拾起包袱笑吟吟的起步跟上,他心道,昨日才与这人打上一架,今日就见到放大版还颇不习惯,毕竟几个时辰前对方还因断剑哭得很惨。
两人一前一后的步行了好一阵,肖无灼蓦地伸手往前一画,空气中现出丝丝波动,宛若凭空撕裂那般奇观,百先峰的结界缓缓散开,显出里头长阶,两旁的绿草干净平齐,和他们刚才走过的乱葬岗山路截然不同。
只是这条阶梯蜿蜒而上,最终端被山涧雾气隐去,居然看不见尽头。
黎墨夕目测这步道约莫有一百里这么长,防御做的比地牢还夸张,峰上的人若想出走,一时半刻还走不到平地,于是他问道:“我们要从这上去?有别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