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番外(296)
黎墨夕道:“后来我曾短暂拿回灵剑,可两个月前又被人夺走。”
潭云道:“所以总归,黑土已知目前持有他的人并非墨夕,倘若连这铸剑石都如此浮躁,对方肯定要用更大的心力去压制黑土焦躁。”
枕鹤颔首,道:“只不过这人拿走黑土的用意为何,我们尚未清楚。”
看完铸剑石后,一群人步出屋子外头,所有人的头发及衣裳皆已汗湿,而铸剑士却是一身干净,只落了几滴汗。
枕鹤转身正要说话,正好见到肖无灼抬手替黎墨夕抹掉额上汗水。
潭云见师尊望着两人,便指着一旁架上,道:“师尊,那儿有布您能借来擦。”
枕鹤偏头,看见四五条乌漆麻黑的破布挂在那,似乎刚往地上抹完灰。
于是说道:“要不干脆带两条回去给爻宁?”
黎墨夕笑了笑,转身朝铸剑士道:“前辈,你们是否已经习惯如此炎温?”
对方答道:“我们百年来皆在这种温度下工作,早已适应。”
枕鹤道:“你们没想过要出世看看吗?”
这问题他从年轻时便想问了,毕竟终日待在这矿山中面对的都是石头,也是没什么娱乐。
铸剑士道:“百余年前曾有一批铸剑士出山,听闻他们是想过上寻常百姓的生活,可后续为何我便不知了。”
黎墨夕道:“既然您还留在这里,想必是铸剑带给您极大的乐趣吧。”
眼前苍老的长者点头,道:“我一生下来就生活在这山上,每天瞧着摸着这整片矿物,与他们也有了感情,若是出世便永生不得回山,以至于我从未想过出世,有几个孙儿辈的则是想出世过上寻常人家的生活,我便让他们去了,故他们才得以至百仙峰修道。”
黎墨夕点点头,表示理解。
几个人谈完话后,便一同朝铸剑士道过谢,打算趁着天黑前步行下山,那铸剑士在他们离开前,朝黎墨夕道:“年轻人,你的灵剑很喜欢你,定要将它找回,别再弄丢了。”
黎墨夕慎重颔首,说道:“晚辈定会将灵剑追回,好好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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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列仙殿内。
几人下山后便各自回住处更衣,肖无灼的落院较远,故还尚未回大殿。
枕鹤在大殿里踱步,觉得这殿堂空落落的,应该摆点东西,或是挂上几幅画,眼角恰好瞥见潭云入殿,便问道:“听说无灼榻室的床是你加宽的?”
“是我带第子去弄的。”潭云答道。
枕鹤拍拍他肩,赞许道:“做的很好!”
潭云有些惊讶:“…多谢师尊。”
他忽地想起百年前修道当时,即使他习剑习得再好、课堂再认真,也不见枕鹤一句称赞,如今只是把床加宽就立即获得赞许。
真是世风日下!
枕鹤道:“以前好像听他俩说过,你还想将大钟撤掉?”
潭云:“…是有这个想法。”
枕鹤:“彻吧彻吧,还是我现在两指一画,便能让那钟四分五裂!”
潭云连忙说道:“师尊,那钟响可是您当年自行调整的。”
枕鹤随即露出忏悔神情:“我的错我的错,当时没有徒儿,故还无法体会这严重性。”
爻宁从殿外步入,道:“师尊,眼下墨夕与无灼已住在一起,不必管那钟了。”
枕鹤撸着胡子,道:“说的也是,还是再将它调大声点,让下一批弟子更能体会峰上规律的作息。”
爻宁为难道:“…还是不要吧,毕竟大家一同聋了也不好。”
枕鹤这才正色道:“有关落悬一事,你们想出什么办法没有?”
潭云道:“落悬激发的凶煞气目前无可解,可也不能放任他如此下去。”
枕鹤:“废话,不然我上这峰来干嘛。”
潭云:“……”
爻宁咳了声,似在忍笑,而后才说道:“师尊,既然落悬为凶兽山之石所铸,有无任何东西是能抑制凶兽煞气的。”
枕鹤思考了半晌,忽地道:“神兽灵气为祥,或许可以。”
潭云惊道:“神兽?可应该往哪儿去找?”
“石麟那儿。”枕鹤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爻宁诧道:“石麟师兄?”
在他与潭云还是修道弟子那会儿,石麟便为这峰上的大弟子,也曾为枕鹤所教,他与潭云还曾看着对方的凤凰□□成年,于是爻宁又道:“可如今石麟师兄人在哪我们皆是未知。”
“我知道他在何处。”枕鹤道。
于是待落院中两人出现在大殿上之际,便看见三位仙尊围在一起似在讨论重要之事。
黎墨夕歉疚道:“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枕鹤转身摆了摆手,面色凝重。
潭云也转面看向二人,接着又朝着枕鹤道:“您看,就如我们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