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看着眼前这一幕，蓦地，心脏处猛地抽疼了起来。她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心脏处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昏，连站立都成了奢侈。她跪在地上，不知为何，脑海中闪现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画面……

那些画面她应该是无比陌生的，可当这些画面出现时，却带来了一阵阵细微的但不容忽视的颤动。

鲜红的唇，此刻已是血色全无，因为那些难以言表的痛楚，她甚至从口中溢出了一丝痛苦的闷哼。

顾清珏却轻抚她的黑丝，那双向来目空一切的瞳孔，此刻却布满了神情。他抱着她，他神情专注的看着她，仿佛除了她，世界再无东西可以入他眼。

“很痛吗？”

顾白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甚至若非他抱着自己，她恨不得满地打滚。

“发财……”咬着那漫天绞痛，顾白趁着自己还有些清明的时候，呼叫了系统，可谁知，系统这次却没有再回应。

她唤了好几声，依旧得不到回应后，只能放弃，好在，这个时候，身体的疼痛已经可以忍受。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乱成了一片，睁着空洞的双眸，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秘密。

顾清珏，似乎……也在忍受着某种痛楚，只不过他耐力比较好，语态都没有半点失态，若非偶尔间眸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她甚至无法发现。

“你，究竟做了什么。”顾白哑着嗓音问道。

顾清珏却只道：“你闭上眼就知道了。”说完，他伸手，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覆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这一遮，仿佛就让她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周围的一切都空空荡荡，没有颜色，没有光度，她感应不到一切，可恍惚间，又似乎抓到了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下，顾白本就才忍受了一场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痛楚，猛地来到这样的区域，顿时心慌了起来，特别是系统还消失的情况下。

是的，消失，她能感觉到系统不见了，从前系统便是不说话，她还是能有所感应的，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心越来越慌，远处，一道轻若轻羽的声音突然飘了进来。

“冷静。”

声音有些耳熟，可顾白可以肯定，她从未听过这道声音。

这太矛盾了，可意外地，这道声音像是具有镇定效果，她真的冷静了下来。

在这样一个奇怪的空间里，她放松了下来，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再然后，空荡荡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墨发白肤，剑眉星眸，这样的脸，若是见过，必定不会忘，可顾白却忘了，她翻遍自己所有记忆，除了那抹稍纵即逝的熟悉感，再无其他。

第278章 道祖

心脏处的痛觉渐渐停息，然而脑海中那些记忆碎片却愈发清晰，那些欢笑、痛苦，到最后的绝望，一一展现在她面前。

顾白不喜欢这世界任何人，无论是一开始的纪北霆，后面的小可怜顾清珏，还是那妖孽至极的夜即欢，又或者是那傲娇的妖皇，如今的清越上仙，还有那个自始至终都让她抵触的药王，这些从前她不甚在意的人，如今却在她心间产生了另一种感触。

心脏处的痛觉消失，却换上了另一种抽疼，那是疼至骨血，直至灵魂的撕裂之痛。

眉头渐拢，顾白的思绪却逐渐清晰，她记起来了，记起那些被她刻意遗忘，怎么也不愿想起的从前。

“鸿钧……”

薄唇微启，她看着眼前的人。

此时，顾清珏的容貌已有些许改变，虽依旧一头银发，可那双眼眸，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勾魂摄魄，他嘴角微微上挑，本该是芝兰玉树，风光霁月的人，却因为那双眸子，硬生生多出了几分黑暗邪肆。

记忆回笼，很多事情都没必要说出口，她看着他，破天荒地，心静如水。

然而，她冷静，对方的眼神却逐渐疯狂。

顾清珏将人按在怀中，可片刻过后，又觉得不够。于是，他低头，咬住了她苍白如纸的薄唇。

纠缠的唇舌，本该是浓烈炙热的，然而此刻却溢满了各种情绪，不甘、愤怒甚至还有绝望，这些情绪擭住了心脏，让呼吸都变得痛疼。

这一吻，他恨不得让时间停滞，直到天荒地老，然而，在发觉对方冷淡的态度后，他终究是松开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嗓音沙哑，良久，吐出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像是用尽了他全部气力，说完，整个人都颓然了。

“对不起……”

他还想说，顾白却打断了，“没关系，这么久没见，忘了恭喜你，终于成圣了。”

洪荒时期，大家谁也不服谁，最大的乐趣便是打架，抢夺各种天地至宝，说来，那次是顾白第一次穿越，那个时候还没有人，作为穿越者，人生地不熟的，为了保命，坑蒙拐骗，各种手段也算层次不穷，所以说起来，她也不算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