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番外(318)
烛茗暗暗发力的手一松,将她往后一推,转身靠回椅子上。
梁婉趔趄着撞在身后的柜门上,玻璃门里的瓶瓶罐罐晃了晃,茫然地扶着地。
看上去不像是说谎。
之前纪可嘉想冲回家质问她被烛茗拦住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应该是梁婉的手笔。老爷子刚过世,无论她再怎么怨恨自己,都不可能会做出对纪家不利的事情来。
毕竟她梁家已经靠不住了,和纪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出什么事了?有别人知道了?”
纪成钊连网络和通讯都给梁婉断了,也难怪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越来越猜疑,越来越精神不正常。
烛茗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眼时间,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说:“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母亲是谁吗?”
梁婉抬眸看他。
“我那时不是说了吗?一整晚都是她在陪我。正好,今晚给你个机会见见她,我寻思着她恐怕也很想找你算账呢。”
靠着柜门的女人瞳孔微缩,身体颤抖。她很快明白了烛茗话里的意思——
他起身离开,拉了张椅子出去,从外面关上门。
临走前,他说:“损坏藏品小心纪总生气哦。今晚整个小区停电维护,祝你愉快。”
“你!开门!!!”
梁婉惊觉,疯了似的冲到门前,拼命转动门把手,可就是打不开门。墙壁上的开关按了无数次,灯也不亮。
她靠着门滑坐在地下,头发遮脸,整个人颓唐而绝望。
门外,烛茗用椅子顶着门,潇洒地往后一靠,自言自语:“以牙还牙罢了。”
他拿出手机,他找到蔺遥的对话框,低垂着眼眸发了一条消息。
为自己点蜡:说实话我这个人,挺坏的。
停电的别墅里,空气中满是燥热,他抬手覆在前胸,回忆中幼时的窒息感涌上心头。像是溺在水中,竭力探出头呼吸。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忽地亮起,在黑暗中亮得刺眼。
一条消息静静停留在屏幕中央。
蔺遥:可是我喜欢。
*
梁婉疯了。
没有人知道那天夜里烛茗对她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老爷子头七过后不到一周,纪成钊就把她送去了医院。
纪可嘉把这件事告诉烛茗后,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一无所知地伤害了他许多年,也对不起自己的身份让他们之间尽是尴尬。
烛茗问他:“不说别的,就这件事,你不觉得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么?”
纪可嘉沉默了一下:“不是你的错,爸说之前就请医生来家里看过了。”
非要追责,烛茗也只是加速了梁婉的病情爆发。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梦里,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病。
烛茗没有说话,正要开口结束通话,听见纪可嘉的声音。
似乎挣扎了许久,才犹豫地反问他:“你,放下了吗?”
不可能心无芥蒂,但过去近二十年,尤其是遇见蔺遥后,什么心魔执念都在时间的长河里变成了虚妄。
他淡淡应了一声。
只听得纪可嘉小心翼翼:“那我……还能叫你哥吗?”
烛茗:“……?”
这小崽子是有多执着???
生活没有留给人过多的时间去缅怀,去思念,去悲伤,去感慨。
工作的压力推着人将一切伤春悲秋都藏在心底深处,只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浮上心头。
七月悄然而至,烛茗的巡演马不停蹄地跑过无数个城市。
歌迷都知道他失去了至亲,现场氛围比之前的欢呼声中多了几分温柔的安慰。安可场也不再热烈而躁动,他抱着吉他安静唱歌,唱思念的模样一样动人。
十年是一个坎,这个坎里有坠楼受伤,有和亲友离别,所有伤痛都是成长的勋章,让那个男人更加迷人耀眼。
他不休息,NL更不敢停歇。
节目后海音便开始兑现竞演冠军队伍的福利:最大规模最高水平的出道首秀。
五场一线城市的出道演唱会将贯穿整个八月暑期档,而七月,则是她们在电视和网络上充分活跃的时间。
海音和各家电视台合作的热度最高的打歌节目为她们录制专场;程颐舟和谭秉松的王者词曲配置会为她们量身定制出道专辑的主打歌也已经制作完毕,很快就能赶在下一个专场节目后发布上线。
烛茗和崔制片协商时加的筹码也得兑现,冠军是自家姑娘,他更是不遗余力。
十周年演唱会的嘉宾邀请函,在冠军夜后的聚餐中就由蒋星盼递给了她们,原本要为她们亲自作词作曲的一首出道专辑收录曲,变成了要给她们写一整张专辑的歌。
这等福利,蔺遥听着都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