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他有时候真的不太能够明白女人在想什么,“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和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皇后彻底炸了。
小夫妻,话赶话,好好的安慰,莫名就变成了一场针锋相对,不欢而散。
新帝拂袖而去,刘皇后再次号啕大哭了起来,但新帝却没有回头。不过,还没走出栖梧宫,新帝就停下了脚步,长叹一口气,让人叫来了马文马太监,命他即刻走马上任,接手西厂。先不要管天书教的案子了,把这血婴邪崇搞清楚再说。
到底是何人所为,又有何种企图!
马文一脸沉重地接过了圣旨,对新帝表示一定不会辜负君王的信任,实则内心差点笑开了花。东厂提督、西厂提督在他看来是没有区别的,只要能拿到缉事权就是胜利。
新帝觉得事情已经严重到刻不容缓,他找人想办法解决问题,就是对皇后的尊重,对她的歉意。
但皇后听说皇帝离开她的寝宫后,就开始召见这个、下旨那个的忙于了政务,顿时更加绝望了。
新帝除了找了马太监以外,还找来了司徒望,让坐忘心斋一边配合西厂,一边独立行动,务必在三天内给出一个调查结果。虽然新帝觉得是人为,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以防万一一下总是没错的。
最后……
连池宁都得到了一道圣旨,新帝正式将他由东厂的协同太监,拔擢成了东厂提督,掌东缉事厂,但不入司礼监。
池宁表面笑眯眯,但是等传旨的宦官一走,当下就把那明黄的圣旨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屋内一阵乒乓乱响。
小内侍吓的根本不敢进屋,苦菜一边抱着黑猫安抚它的情绪,一边担忧着池宁,他家大人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生气了。
“很好。”池宁怒极反笑。
闻恪你真的很好。
池宁没想到他白白算计一场,却只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新帝和他玩了个再幼稚不过的文字游戏,他确实如愿当上了东厂提督,却没有成为司礼监的二号人物。那这督主又有什么意义?!
原君以为池宁肯定要发泄许久,不承想,池宁仅仅是几个深呼吸之后,就很快重新冷静了下来,自控自律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所以说啊,还是有权好,有权了才可以为所欲为。】
新帝绝想不到,他的小动作,反而进一步激化了池宁对造反的热情。池宁倒是要看看,当他把闻宸推上皇位时,还有谁敢阻挡他进司礼监的路!
至于血婴案,但池宁根本不打算去管,爱咋咋的,新帝的麻烦,又与他池宁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只是个卑微的东厂提督。至于如何阳奉阴违地偷懒,正是池宁第一次当差后,学会的一项至关重要的生存技能。
池宁从内官监离开,直奔东厂而去。东厂的衙门就建在大内的东华门北边,与锦衣卫的总署相表里,紧挨光禄寺与太子东宫。是个地理位置极其优越的地方。
池宁已经在考虑过些天搬到东厂的值房来住了。不过在此之前,新官上任,池大人准备先……优哉游哉地研究一下东厂最近的卷宗。看上去挺忙的,其实就是在看故事大全。最狗血的八卦,最奇思妙想的反转,永远都藏在东厂的卷宗里。
然后……
本来正看一个因两姐妹李代桃僵而引发的官司看得津津有味的池宁,终于还是发现了他师兄再次坐牢的事情。
江之为如今当然是已经被保了出去,但到底是谁救了他,卷宗上没有说。等池宁找人跑去隔壁锦衣卫的衙门,调了诏狱的出入名单后,池宁发现,偏偏就是他师兄出去那一天的登记页沾了污渍,已看不清人名。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过于嚣张了些。
换成任何一个新任督主,大概都是要大发雷霆又无可奈何的。但池宁却觉得这是送到他嘴边的偷懒理由,当下就去南宫找了师兄江之为“进行调查”。
新帝在听到下面的人汇报了池宁的行动轨迹后,一边觉得池宁的小心眼简直可笑,一边又诡异的放心了下来。
至少池宁与血雾之间的关联性被大幅度的降低了。
而江之为在听到池宁终于如愿接任了东厂提督后,就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他还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想到师弟会杀来得这么快。幸好,师弟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暗中发火,他侥幸逃过一劫。他快速回答了如今师弟最关注的问题——那一晚到底谁来了:“仙仙啊。”
“二师兄回来了?我怎么……”
“你怎么没见他?”江之为为了转移师弟的注意力,都学会抢答了,“还不是因为邪崇的事。”俞星垂回京的日期实在是太不凑巧,旁人很容易就会把他和邪崇联想在一起。哪怕新帝不信,但只要他的竞争对手想,就可以借此孜孜不倦地给他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