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的血(74)
短短两句话,就打消了金鳞想血洗整个医院的念头。
她也知道自己的不对劲。
比起一点小事就能惹怒她的半妖状态,这个样子的她更危险,暴戾和嗜血的想法动不动就自动浮现在她的脑海,习以为常。
至于空气中和血腥味交杂着的那缕美人香,金鳞能弄她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接着,她就这么淡定地重新又睡了回去,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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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路CHAI地下酒吧。
灯光迷乱,霓虹一闪一闪,买醉的人扭动着腰肢,尖叫和狂笑埋在有节奏感的音乐里。
圆形吧台围坐着几个年轻人,朋克夹克牛仔裤,是上海当时的cool boys了。
酒保几下砸出一块冰球,铛一声丢在玻璃杯里,淋上威士忌,推到客人面前。
“客人,你的水球威士忌。”
杨旭悠悠然抿了一口,睨着趴在台边嘴生梦死的人一眼,跟酒保说了一句:“给他掺点水。”
酒保应了,烂醉如泥的人不乐意了:“掺什么,啊!我都听见了!我自己付的钱,谁敢给我掺水!想死吗?”
杨旭说:“给他掺,大不了我买单。”
蒋砾一声嚎出来,好不悲惨:“你们这都是什么人啊,我都失恋了,你们还这样对我。我喝点酒怎么了,我爸都管不着我,你是我的什么人,也敢管我!滚!老子怎么会瞎了眼,认识你们这样的贱货!”
酒吧内背景音乐:
boom boom boom boom
bang bang bang bang
girls,let me take you home tonight
one and one,just you and me
蒋砾抬头:“卧槽,这放的什么歌,给我换了!”
“好啊!”杨旭张口就来一句:“ha!在那盏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我艹,老子跟你拼了命了!”蒋砾一个飞扑,只听吧台上的空杯噼里啪啦逐一摔得粉碎。
杨旭靠了一声,连忙喊人来。
几个死党扭着屁股从人群中挤出来,看见这酒鬼发疯的场面也是目瞪口呆,赶紧上前劝着。
“兄弟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何必要这样伤害自己!”
“是啊,你才认识她多久,也不清楚她什么样的人。你咋儿知道这看起来是个清纯玉女的人,本质就不是一个浪荡的妖艳贱货呢?”
“滚!你才妖艳贱货,你们全家都妖艳贱货!”
“好好好我滚!哥,你先把手里的玻璃瓶放下来。”李备用力:“我艹,这家伙怎么这么重!”
王荣架着蒋砾另一半身子,闻言嗤笑他:“就知道女人几两重。”
“死样!说得好像你是个正经公子。”李备反嘲回来:“不就是会算账么,几斤几两你算得倒清楚。”
王荣不甘下风:“有本事你给我翻译成德语啊!李黄叔!德语系的,好牛逼哦!”
“放开我!今天我就要弄死杨狗日的!”蒋砾蹦跶着,两个大男人不吵了,咬着牙喊不远处站着的杨旭:“旭哥旭哥,别擦了,快来帮忙!”
杨旭嫌弃丢了毛巾:“不要,脏死了。”
两人翻个白眼,显然,杨旭有病:洁癖。
到底是神在折磨他们还是神在折磨那个洁癖鬼!不管是哪一个,他们都不想忍了,不就是失恋嘛!
谁还没失恋过,就他一个人失恋是失去了全世界。矫情!
第三十五章 金鳞=蛇蝎美人
本来热闹的舞厅因着意外以蒋砾为中心散出一块空地来,都围着且津津乐道看着这三男大战的大场面。
李备嚎了一声:“蒋砾你个狗崽子,快给我安静下来!忘了上次我叔带着人扫黄打非的教训了吗?”
“狗东西!”杨旭在那方冷冷看着:“阿荣,叫姬文飞过来!”
王荣见势不妙,赶紧溜去给好基友打电话:“飞哥飞哥,你快来,蒋砾他又要发疯了!这样下去,你的酒吧,就要不保了,快来……”
对方吼一声:“这狗崽子!保安随便用,给我摁住他,等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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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恢复安静的吧台,卡座上几个人喝着免费的烈酒,今晚,蒋公子请客。
“啊啊啊啊!我的初恋啊,就像云和雨、星和月,三月的心事,是悲伤的,随着一场风、一场雨,轻飘飘地离开了,再也不见。”涕泪横流的年轻人抱着酒瓶十分地想不开:“我亲了她!我亲了她!然后像只落败的野狗灰溜溜得跑了啊!”
“啊!这酒好久没喝了。”姬文飞喝着最贵的酒,说着最糟心的话:“这货亲了人家哪儿?居然有那个狗胆,真是活久见。”
“脸。”杨旭嗤笑:“这蠢货。”
李备跟王荣两人搭着肩,翘着二郎腿。王荣瞧狗子一眼:“扶不起的阿斗,诸葛亮要在,都能被他气死。上回问我要在轮船码头买的望远镜,原来是巴巴给人家送过去了。我要知道,一个镜片都不给他。啧,自己不问我圣叔要去,连超跑都给他买了,还差这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