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攻陷吸血鬼娇妻(2)
手移开了,严非看见女生倒在地上,分离的头身被两片大树叶盖着,大片大片的血在白雪上开出一朵朵黑色的花。
雪还在不停地下,他被吓哭了,那个救他的人,一直安慰他,牵着他的手,送他回家,路过一家玩具店的时候,那人进去买了个皮卡丘送给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立即就不害怕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严非对昨晚遇到吸血鬼的事情很清楚,但偏偏不记得那个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子,就好像他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模糊不清,如果不是床上放着一个崭新的皮卡丘,他或许会觉得是自己在做梦。
后来,他接手了管异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而当他与吸血鬼打得不相上下或是快要受重伤的时候,眼前总会被一只手蒙住眼睛,然后闪过一道白光,吸血鬼就跟当年那个想咬他的小女生一样,头身分离,命弊当场。
严非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个暗中帮他的人,就是当年那个救他的人。他有好几次故意处于下风,引他出来相救,可几乎都失败了,只记得那只手的触感。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有些时候 我也疲倦
停止了思念却不肯松懈
就算世界挡在我前面
猖狂地说别再奢侈浪费
我多想找到你轻捧你的脸
我会张开我双手
抚摸你的背
请让我拥有你失去的时间……”
严非翻了个身,脸正对天花板,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伸手在床上胡乱摸到手机,放在耳前,声音嘶哑:“喂。”
电话那头的人是李希子:“老严,市局打来电话,说西城区森林公园公厕发生命案,要我们去看看。”
严非皱眉说:“咱是抓鬼的,不是查案的,刑侦队干什么吃的?”
“死者被吸干了血,是一具干尸,应该是吸血鬼干的。”
希子话音未落,噌的一下,严非从床上坐起,困意全无,看着枕边放的一把枪。
鬼灭之枪,是他父亲的遗物,据说是□□爷爷亲手制造的,有灵,一旦吸血鬼露出了獠牙,它就会不停地震动,指示吸血鬼的所在位置,然后严非会联系管异处的其他成员,立马赶去现场打鬼。
奇怪,鬼灭怎么可能没有反应?问题出在了哪里?
严非说:”管异处离现场比较近,你先去看看,我随后就到。“
“太阳很快就出来了,我出不去。”
“叫张逸……算了。”
“行吧,你让老狗先去,我随后就到。”
“好。”
严非挂了电话后,把皮卡丘放好,给它盖上被子,刚下床没走两步,脚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吃痛拧紧五官,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他三天前穿的袜子。
他有个坏毛病,明明意识到自己懒,却丝毫不知悔改,吃完的外卖盒像小山似的堆在角落,每天的换洗衣物被遗弃在衣筐里,洗衣机旁已经攒了四筐,冰箱里永远只有泡面和矿泉水,厨房里的炉头上了一层灰,有些厨具还保留着包装纸,只有摆设的作用。
严非吃了桶泡面,红烧味的,解决了早餐问题,去车库取来SUV,直驰森林公园。
途中,严度秋打电话过来,语气充满期待:“哥哥,我刚跟老师请了一个月的假,现在在学校门口,你来接我去医院吗?”
“今天是23号了吗?”
“哥哥,你忘了……”声音带着点鼻音,好像要哭出来了。
“秋秋,对不起啊,哥现在立刻去接你。”
“好,注意安全。”
她知道,哥哥很辛苦。父母去世的时候,她才四岁,可以说,严非当爹当妈又当哥地把她拉扯大,而他还要顾好管异处的事情。
以前,当陪妹妹和工作有冲突的情况下,他一般会选择后者,虽然严度秋不会抱怨生气,会乖乖听他的话,晚上不出去乱跑,但严非知道她的脾性,对别人总是很宽容,对自己却把情绪都憋在心里,自个儿消化。工作完了之后,他还是会千方百计地哄着严度秋,尽量争取时间多陪陪她。
现在案发现场有老狗看着,自己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赶过去。
严非叹了口气,他明明时时刻刻记着的,怎么这会却忘了她要做手术的时间?估计是鬼灭对吸血鬼的出现没反应这件事,让他乱了脑子。
严非很自责,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老子迟早会枪毙了那个吸血鬼!
严非把车掉头,去了接他妹妹。
前段时间,他妹妹严度秋一直发热咳嗽,吃药也不见好,就去缘城大学附属医院拍了片,医生说她的支气管上有个良性肿瘤,需要及时切除,而今天是她上手术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