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39)
“就……就一张床啊!”沈执有些难为情地挠头,“真是好小一张床啊,躺上去什么事也干不了。”
谢陵诧异地回身一望,的确是好小一张床,笑道:“这船已经是短时间内能寻来的最大的船了,你这么嫌弃这张小床,晚上就睡地上吧,还凉快呢。”
才开春凉快个鬼啊,船上湿冷,地上多硬啊,沈执刚才特意翻找了,就一床被褥,以谢陵的脾气,肯定要睡床。
于是,沈执赶紧往床上直挺挺地一倒,踢了靴子躺好,一边拉过被子,一边打哈欠:“睡了睡了,困死了都,明天一早还要起来看书呢,可不敢耽搁考科举的,否则哥哥会打死我的。”
“嗯,睡罢。”谢陵起身,先是走到桌前吹熄了蜡烛,随后便解了衣衫,站在床边伸手推了沈执一把,“床那么小,你就不能往里躺躺?怎么一点不乖觉?”
沈执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啊?谢公子!咱们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块儿,像话嘛?出门在外还是收敛些罢,当心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怎么,沈公子竟也在乎名声?可真是天大的稀罕事儿,我还以为像沈公子这般人才,脸皮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十把杀猪刀都砍不出血。”谢陵拿话嘲他,将人往床里一推。
沈执浑身发烫,跟长满钉子似的,赶紧往里头缩,郁闷道:“话虽如此,可听在耳朵里,总归是不舒
服的。”
“行了,凡夫俗子的几句闲言碎语,影响不了你吃饭,睡觉,耍嘴皮子。你有这闲工夫杞人忧天,不如多想一想,怎么讨未来嫂子欢心。”谢陵背对着他躺着,用胳膊垫在头下。
沈执见状,嗤了一声,也背对着他躺着。难为两个人这么别扭,床这么小,背与背之间,竟然还留了这么大的空档,放几碗凉水都不成问题。
“你是说江家姐姐啊,她人生得很美,脾气也很好,以前总喜欢做点甜点给我吃。”顿了顿,沈执哼了一声,“比某人脾气好一千倍,一万倍!什么叫做郎才女貌,轩哥和江家姐姐这样的,就是郎才女貌!若是换了某某人,定是要娶个悍匪一样的母老虎当媳妇儿!”
谢陵反唇相讥:“娶个悍匪当媳妇儿,最起码也是两情相悦。不像某个人,仗着自己生得还不错,眼巴巴地跑去给人寻开心,成天撒波打滚地同人讨宠,不知道多惹人厌烦!”
沈执双臂环胸,侧躺着气恼道:“那某人生得还没我好看呢!年纪一大把了,不成家,光立业,脾气臭,心眼坏,谁以后嫁给他,呵,祖坟埋错坑,骨灰坛移了位,一口气吹断了风水,倒霉十八代!”
谢陵道:“某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成日不思进取,不知长进,不识好歹。踢毽子,翻花绳,上树掏蛋,下河摸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满嘴鸡鸣狗盗。”
“什么鸡鸣狗盗!我又怎么了?大晚上的要吵架啊!”
谢陵淡淡笑道:“沈公子,我又没指名道姓,你何必对号入座,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了我心虚!我又没做什么!”
沈执霍然坐了起来,狠推了一下谢陵肩膀,“谢公子!劳烦让一让,我要下去行个方便!”
谢陵懒得理他,拉过被子盖好,闭着眼睛道:“我何时堵过你了。”
“你!”沈执语噎,对这个堵字非常不满,感觉喉咙隐隐作痛,老脸一红怒道:“常听人说中书令大人才高八斗,你这八斗里都是啥?全是春宫图册?”
谢陵蹙眉,不能理解“堵”和“春宫图册”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想了想,觉得沈执没事找事。便道:“能麻烦沈公子快一些么?床这么小,你
挤到我了。”
沈执不与他多加争辩,反正也争不过,于是恶意十足地从谢陵身上爬了过去,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绷得紧紧的,暗暗偷笑。
待沈执上床时,又故技重施,双膝压在床边,两手越过谢陵的身体,作势要爬回去。
好巧不巧,膝盖抬低了,谢陵又刚好面对着他侧躺着,也不知捣他哪里了,谢陵吃痛地闷哼一声,睁开一双喷火的眸子,沉着脸道:“你想死么?”
“我说谢公子,床那么小,两个大男人躺上面,稍微有点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是么?”
谢陵突然曲膝,抬高狠捣了一下,恰好捣在沈执的腹部,他立马疼得手脚一软,整个人趴在了谢陵膝上,冷汗潸然。
几乎是从嗓子底憋出一句:“谢陵,你个鳖孙儿!”
“我说沈公子,床那么小,两个大男人躺上面,稍微有点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谢陵将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因为右腿膝盖曲起的缘故,沈执的腹部抵在上面,双膝跪着,身子蜷得像个煮熟的虾子。他拍了拍虾子的翘臀,“我此前听闻,沈公子也是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如何能这般恶语伤人?实在太缺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