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公公应了,过了一会儿司三葆躬身进来,赵之昂就看着他,道:“你和苏氏关系不错?”
司三葆忙应道:“是!奴婢和她在应天时就认识,算是有些微末的jiāoqíng。”
“那你替朕去看看她。”赵之昂道:“先去内务府领些女子用的玩的一并带着,算朕赏她的。”这事其实应该让皇后做,可皇后就算做了也是心不甘qíng不愿的,那还不如他自己吩咐下去。
反正脸都丢尽了,就当安抚苏氏了,让那些朝臣不要没事就来和他说刚才的事就行。
“是,奴婢这就去办。”司三葆应是而去。
司三葆并不认为苏婉如是自己人,因为那丫头太jīng明了,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就和去年她突然跑宫里说要替嫁安南一样,她明明是可以嫁给沈湛或者宁王,却偏偏选择了替嫁这条路。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帮她,人分亲疏,和亲的人相比苏婉如是疏,可和疏的人相比,苏婉如就是亲。
领了一堆东西,用马车装着,司三葆声势浩大的往应锦绣坊而去,在绣坊门口,还放了两串鞭pào,带着十几个內侍,敲锣打鼓的搬东西。
旁边街坊四邻有胆子大的,不由小声问着,“这是做什么,东西送谁的,这么大阵仗。”
不怪别人奇怪,谁送礼还放鞭pào的,又不是送聘礼。
“圣上赏赐。”小內侍亮着嗓门道:“说苏姑姑受委屈了,特意让司公公来看她。”
四周里众人恍然大悟,有人点头道:“还是圣上好啊,知道我们姑姑受委屈了,还特意送东西来安慰。”
“是啊,姑姑这次委屈受的冤枉。”
“可不是吗,要不是对方得罪不起,我们街坊四邻都要替姑姑出头的。”
大家愤愤不平的议论着,看着司三葆带着人浩浩dàngdàng的进了绣坊,苏婉如早就得了消息,迎了出来,“公公,怎敢劳驾您亲自过来。”
“你有什么不敢的。”司三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很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走吧,圣上的赏的,搁哪里,着个人引路吧。”
苏婉如就喊了刘妈妈带着他们搬自己院子里去了,又哄着绣娘们,“快去做事,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我们分一分。”
大家都笑着去做事,司三葆随着苏婉如去了宴席室。
“你的手段越发不要脸了啊。”司三葆坐下来喝茶,盯着她脖子,“杂家当你有骨气呢,这种一哭二闹三吊的戏码,你也能演的出来。”
苏婉如笑着道:“公公,您这可是错怪我了,我这真是被bī的没路了呀。”
“少和杂家耍花腔。”司三葆被她气笑了,“不过你这法子虽yīn险,但也好用。今天早朝那些个朝臣还一个一句的弹劾,要给皇长孙请名师教导。”
这么大的人,不教治国,教做人,简直就是打脸。
苏婉如一点都不意外,笑着道:“这些大人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朝堂有他们,可真让人放心。”
“呸!”司三葆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死,“江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一本正经的感叹起来了。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不是因为你办了女学,这些大人能这么卖力吗。”
苏婉如摆手,一本正经的道:“公公,这话可不能说,小心隔墙有耳。”
司三葆气了个倒仰,指着她,苏婉如将茶递给他,“公公喝茶。”
“行了,这事你点到为止就行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毕竟还是皇长孙。”司三葆道。
苏婉如哀怨的看着他,“公公,我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您就算不心疼我,也得心疼心疼咱们的买卖啊,要是我没了,您去哪里找我这么好用的人哦。”
“呸!”司三葆又呸了一口,可眼睛却满是笑意,想了想,道:“替嫁和亲的事,杂家越想越的不靠谱,安南那么远,你去了可就回不来了啊。”
这就舍不得了啊,谁让你当时不相信我来着。苏婉如叹气,“可我已经和圣上说过了,我这封号也得了,好处也拿了,要是去反悔,岂不是就要掉脑袋了。”
“这事,要解决也不是很难,只要找到一个比你更合适的人就好了。不过,也是有难处,难就难在这替你的人不好找。”司三葆这两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