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人,如果他害你,就绝对不会还和你虚以委蛇。
“求之不得。”赵胥哈哈一笑,和沈湛往外院的书房去,沈湛道:“如何只有你一人,我听说你府中新来了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幕僚,为何不一起请来吃酒。”
“刚才还在。”赵胥眉梢挑了一下,“侯爷要找他?”
沈湛颔首,“人多,热闹!”
“去请先生来。”赵胥吩咐常随,常随应是而去。
老者的院子和赵胥的书房相距不算远,两人到了书房,小厮人已经回来了,“殿下,先生不在房里,四周都找了,没有见到先生。”
“是吗,这就奇怪了,刚才还在呢。先生腿脚不好,应该走不快才对。”赵胥说着,人已经往老者的房间去了,沈湛没有避嫌,紧跟而去。
院门和房门都是小厮开的,灯是点着的,但桌子上并没有写了一半的信。
柜子里的衣物都老者来后置办的,长短不一,chuáng底的鞋子一双都没有,就连平日随手摆在炕头的梳子,都不见了。
可以说,一切辨识一个人的所有痕迹,都没有留下。
“再去找找。”赵胥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傻,他只是没有想到。
沈湛出声,道:“人已经走了。”说着,推开后窗,外面甚至连脚印都没有
“你知道什么?”赵胥的声音里透着激动,沈湛看着他,道:“殿下就是这一套计策中,最终的猎物。”
“你的意思是,这所有的事,都是一个陷阱,为的就是我?”赵胥浑身冰凉。
“是!”应该是为了他们二人,但赵胥是最终的目标,“殿下可知道此人容貌?”
赵胥又是愣了一下,他努力回忆,忽然发现,相处了几个月,他居然想不起老者长什么样子。
花白的头发,多且密的白胡须,一双眼睛看人是眯着的,老者说他眼睛不好,所以不得不如此。
如今再回忆,一切都是模糊的。
“走不远。”沈湛也不用再问了,赵胥知道的不会比他多,“殿下府中自查。”
沈湛说着,大步而去。
他来就是为了打糙惊蛇,将老者bī出原形,现在原形显露出来了,那就抓吧,虽抓到的可能xing并不大,但总要有个开始。
卢成和闵望带着人守在五皇子府外面,沈湛出府,两人迎上来,低声道:“爷,从您进去,到您出来并五皇子府,一个人都没有出来过。”
“那人依旧在府中。”沈湛回头看着dòng开的门,“盯着!”
而门内,赵胥将家中所有人都喊了起来,男女各站了两边,互相报对方的名字,赵胥一个一个查验后没有可疑,又将府中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一无所获。
“镇南侯的人还在外面?”赵胥问自己的亲随。
亲随回道:“是的,没有走。”
“那就是说,人还没有走。”赵胥负手来回走了几步,怒道:“再搜,掘地三尺!”
一夜,五皇子府翻天覆地,就连老者房里的chuáng都被扒开,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个人,就好像在五皇子府凭空消失了。
沈湛只在府门外逗留了一刻,便打道回了自己府中,青柳迎上来,道:“爷,老夫人和陆小姐还在房中。”
“亲眼见过吗。”沈湛问道。
青柳点头,“一刻钟前,奴婢送茶进去,两人就坐在桌边说话!”
沈湛颔首进了内院,卢氏的院门是开着的,陆静秋站在房门口,蹲身福了福,道:“侯爷。”
“她走了?”沈湛神色无波,陆静秋慢慢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师父让我给您的。”
沈湛扫过陆静秋,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第一次jiāo手,你败!多学多看总有进步。”
这不是卢氏写给他,而是那个人。
来和他炫耀自己的成功。
是的,他布置的很周密,可对方还在这周密的网中,逃走了。
“我明日也告辞了。”陆静秋抬头看着沈湛,“侯爷保重。”说着,绕过沈湛出了院子。
沈湛负手看着黑漆漆的天,青柳在他脚边跪下来,道:“奴婢失职,求爷责罚。”
“他也说了,第一次jiāo手,我还要多学多看。”沈湛转身出院子,“行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