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中尉咬紧了牙,道:“侯侯爷,真没有人。”
“杀。”沈湛指着身后的禁军,“每数三声,杀一人!”
他今天就没打算让这群人活着出去,否则就不会让孔顺义来,他当枪匹马就能拦住这群人。
户中尉根本不受影响,接着道:“侯爷,真没有。”
噗!
一人倒下。
沈湛将椅子摆正,翘腿坐着,身后又是一人倒下,禁军的人开始害怕了,缩在一起,又是三人被砍后,他们开始磕头,“侯爷,侯爷饶命啊。”
“求我没用。”沈湛踢了踢户中尉,“求他!”
禁军的人开始求户中尉,“大人,大人您快说吧,救救兄弟们。”
“侯爷。”户中尉道:“您今天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是不是?”
沈湛盯着,道:“你可知道,昨晚谁在山上?”
户中尉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难道是是您?”
“不算蠢。”沈湛道:“这么多人命,你今天不说,老子也能查出来是谁做的。”
户中尉脸色一下子煞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上山救人的人是沈湛,沈湛挥手,道:“别数了,都给我杀了。”
身后,箭矢飞过,一瞬间,所有禁军悉数倒底,沈湛指着户中尉,“将他衣服扒了吊上去。”
林子外面的火虽熄灭了,可树烧成了炭,余温依旧很高,昨晚的那头猪,此刻已经烤的外焦里嫩滋滋冒着油花。
孔顺义带人上来,将户中尉绑着起来,换了那头猪,将他架在了架子上。
“侯侯爷。”人像猪在烤,户中尉知道,不用一个时辰,他就能烤的外焦里嫩,他动着手,拱着身体喊道:“侯爷我说,我说!”
沈湛回头看他,道:“说!”
就在这时,有车马腾腾赶了过来,一边赶路一边喊,“侯爷在下河北路巡抚祝泽元,叩见镇南侯。”
户中尉暗暗松了口气,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下官祝泽元叩见镇南侯。”祝泽元下马,叩拜,“下官正要回京述职,正巧歇在驿站,听闻此处发生械斗,特意赶了过来。不知道侯爷也在,有失远迎。”
“祝泽元?”沈湛看着此人,道:“我记得你,枢密院副使廖大人是你的恩师?”
“是。”祝泽元道:“廖大人是下官的恩师。下官听说过侯爷许多事迹,知侯爷您是为国为民,有勇有谋的英雄,今日下官得以见到,实在是三生有幸。”
“起来吧。”沈湛看着祝泽元,“河北路今年可有雪灾?”
祝泽元回道:“有一二处,但都已经安顿好灾民。
“都杀了,还是坑埋了?”沈湛问道。
祝泽元一愣,顿时面色大变,回道:“侯爷说笑了,有灾民自然是赈灾,怎么会坑埋。”
“那就好。”沈湛颔首,看着户中尉,“不过这事倒不是说笑,户中尉昨晚就坑埋了两百延平府的流民。”
祝泽元目光动了动,惊愕的回道:“怎怎么会,这不可能。”
“你在质疑老子?”沈湛猛然回头看着祝泽元,“这边械斗了半夜,你不过离三十里地,却到现在才来。来了不说人话就开始耍花腔,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都说沈湛是兵痞子,杀人不眨眼,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祝泽元心头咚咚的跳,可心有所持,忙道:“下官是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侯爷明察。”
沈湛虽是侯爷,却是武官。武官不管职位多高,可也管不着他们文官。
所以,沈湛就算有所怀疑也没有用,他不敢动自己。最重要的,一把火烧了无名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嗯,明察。”沈湛负手踱步道祝泽元面前来,冷笑了笑,道:“孔顺义,把此人绑了。”
孔顺义领命应是,上来就将祝泽元套住。
“侯爷。”祝泽元道:“您不能绑下官。下官是河北路巡抚,有皇命在身!”
沈湛回头看他一眼,抬手就抽了一巴掌:“少跟老子废话,今天就绑你了,有话和圣上说去。”
祝泽元掉了一颗牙,满嘴的血沫子,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沈湛,你好大的胆子,我身上可是有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