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杜舟道:“那怎么办,这事不好办啊。”
苏婉如点了点头,道:“我给二哥写一封信,让他找一找民间是不是真有这种手法。”她说着,就起来铺纸给苏季写信,将沈湛和卢氏以及她听来的,姜族人的事qíng告诉他。
她直觉梅予知道姜族,那苏季也可能会知道,就在成都府,说不定会真能找到。
“不过。”苏婉如看着杜舟,“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沈湛的事。”
杜舟脸色一变,道:“我我这么聪明,我能猜的到啊。”
苏婉如白了他一眼。
镇南侯府中,卢氏气的躺在chuáng上,躺了好一会儿人才舒服一些,她敲了chuáng板,青柳听到声音进来,“老夫人。”
“沈湛呢。”卢氏问道。
青柳回道:“侯爷在房里歇着呢,现在已经是子时了。”
“嗯。”卢氏起身,摆了摆手,道:“你忙你的吧,我不喊你,你不要进来。”
青柳应是而去。
卢氏就靠在chuáng头想着事qíng,手指动着,心思动的越发的快不管那小丫头怎么泼辣蛮狠,但有一点说的是对,她并不敢直接的将她的身份告知赵之昂。
因为沈湛和苏婉如的事,以及那丫头在京城里盘根错节的jiāo际络,已经不好直接动了。
“老夫人。”青柳敲门,“您快去看看,陆姑娘她她不好了。”
卢氏蹭的一下站起来,大步出门而去,推开围着的几个丫头,卢氏就看到陆静秋正闭目躺在chuáng上,面色青紫难看,她心头一惊上前扶了脉,顿时喝道:“去煮绿豆汤!”
陆静秋吃了毒药。
“你这个蠢货。”卢氏气的不得了,又喝道:“将你们侯爷请来。”
小丫头乱糟糟的去请人去煮绿豆汤,卢氏取了针出来施针,等绿豆汤过来,卢氏给她解毒等一切忙完了,卢氏才发现沈湛并未过来。
“人呢。”卢氏蹙眉,脸色很不好看,青柳回道:“爷说,等死了再去和他说。”
卢氏气的一口气心血涌了上来,好一会儿她才压了下去,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青柳又道:“爷还说,他明日一早要出门,就不来和您道别了。”
“他要出去,去哪里?”卢氏直觉,沈湛出门是为了查苏婉如的事,青柳摇了摇头,道:“爷没有说,奴婢没敢问。”
卢氏指了指陆静秋,“你照看着。”她说着,就出了门,径直去了正院里,沈湛梳洗换了衣服,正准备出门,卢氏拦着他问道:“去哪里,几日?”
“长则半年,短则半个月。”沈湛说着,微顿,“我不在时,镇南侯府那你们就不要出去,买的呢生事!”
卢氏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你想软禁我们。”
“京城人事复杂,我不想再看到诸如昨夜那种事。”沈湛平静无波,道:“你是来养老的,既是养老,就该有养老的样子!”
说着,拂袖而去。
“我是你娘。”卢氏道。
沈湛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有的事,我不查不问是因为信你,因为你是有原则底线的人。”说着人已经走远,“不要打破你已定的形象。”
这样,会让人不再相信你。
“我是什么人,你也该知道。”沈湛波澜不惊的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这一次,他将卢成,闵望所有人都留在家里,甚至于连去哪里都没有告知,这显然是谁都不信了。
卢成蹲在门口,一脸的郁卒,裘戎从侧门进来,没有看到沈湛,就问卢成,“八哥连夜走了?”
“嗯。”卢成点了点头,“爷不让我们跟着。”
裘戎愣住,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沈湛头一次出门不带卢成和闵望的。
沈湛素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啊。
“怎么办。”卢成抠着墙角,“爷会不会把我们都赶走?”又看着裘戎,“你到是没事,马上就要送公主去安南,到时候就直接甘肃了。”
赵奕玉八月二十五启程,预计明年三四月到安南。
苏婉如并不知道沈湛离开的事,直到赵奕玉出城那天,她才听朱珣说起来。
后来又听说皇后查到了个嬷嬷,那嬷嬷是陈淑妃宫里的人,陈淑妃不承认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在御书房里闹腾了一天,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