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较努力。”
“这孩子是懂事了,以前放假回来,基本都是耗在电脑和游戏上,现在也知道认真工作了,真是不错,仲礼和琼华若是知道,在外面工作心底也踏实。”戴云青欣慰的笑着,“那你也别再外面站着了,马上要吃饭了。”
“好。”
鬼知道傅聿修压根不是自愿加班的,工作完成不了啊,他能怎么办?
自从到他家三叔公司实习,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懒觉,如果哪天能不加班,他就想放鞭炮庆祝了。
傅沉确实打了电话给他,可是从公司到老宅很远,他下班回去,只想睡觉,一群人吃饭,肯定要很久,又都是长辈……
最主要的是:
乔家人在!
之前寿宴上,他可没少被乔家父子用眼神射冷刀子,他可不想送过去找死。
傅沉进屋的时候,宋风晚冲着傅老撒娇,央他让自己几个棋子儿。
“你刚才还说什么落子不悔,现在又求我让着你?”傅老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收回了几颗棋子。
余光瞥见傅沉进来,忍不住咋舌,眼底俱是嫌弃。
虽说是小儿子,又一直养在身边,这小子可从没和他撒过娇,就是和自己说话,都是正经又客套,早知道当年怀的是小子,倒不如……
傅沉蹙眉。
自己从进屋开始,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父亲这么盯着自己干嘛?
那眼神,嫌弃得要命。
“赶紧过来吃饭吧。”老太太招呼大家上桌。
……
这次聚餐要庆祝余漫兮顺利出院康复,自然免不了要喝点小酒。
“多谢这么长时间的招待,我和西延打算最近两天就回吴苏。”乔望北在京城也很久了,这许久不摸刀,不碰家里的那些石头玉器,浑身不舒服。
“这么快,再多待两天啊。”傅老自然舍不得他此刻就走,总觉得有许多话还想和他说。
“已经待很久了。”
“最近太忙,也没招待你们,你们可以多待两天,也让我尽地主之谊。”傅沉开口。
“你招待我们够多了。”乔望北笑道。
他留在京城这段时间,和傅沉来往得最为频繁,虽然是同辈,但是年纪上毕竟有代沟,可是和傅沉交流起来,却完全无障碍。
他常年都蹲在机器房里,腰背手臂都有些劳损,后背积水严重,他还给自己介绍了一些推拿按摩,偶尔陪他去汗蒸桑拿……
这辈子糙惯了,难得这般放松,几乎都是傅沉陪着的。
他平时说话都习惯性的带有职业色彩,若不是同行,极少有人愿意和他聊天,就是乔西延都懒得与他说话,傅沉倒是难得有耐性。
乔望北这段时间对傅沉算是彻底改观了。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回去其实也没什么事,手上的活儿是做不完的。”傅沉笑道。
“那也不能总是打扰你。”
“是啊,舅舅,怎么走得这么急,多留一阵儿呗。”宋风晚心底是希望他们走的,毕竟他们在这里,自己和傅沉见面不方便,却也有不舍。
“你这丫头前几天不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不是想赶我走?”
“我没有。”宋风晚咬着唇,“我一直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余漫兮看着这几人你来我往,低头喝着汤。
其实傅沉和宋风晚心底都是巴不得乔家父子赶紧离开的吧,还一唱一和的让他们多留一会儿。
简直是戏精本精。
“我回去真的有事。”乔望北最近已经手痒得不行了,“傅沉啊,你以后如果有空来吴苏,直接来我家,我招待你。”
“好。”傅沉想娶宋风晚,这段时间自然全方位的对乔家进行渗透。
乔望北还好……
只是乔西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整天关在家里,雕着一块鸡血石,傅沉有一次去沂水小区,看到他屋内的桌上,除却各式各样的石头,全部都是刀。
灯光刺目,落在那些道具上。
刀锋冽冽,满桌子都是鸡血石红色的碎末,看着分外骇人。
他们这种情况,确实也不方便住在酒店,这客房进来洒扫,估计都被吓死。
这也是为什么乔西延素来只爱自己开车去外地的原因,现在出行哪个地方都要安检,他随身写到危险品,根本就过不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