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京寒川轻笑,“按照你的脾性,直接弄他啊?”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傅沉不是动不了乔西延,是不敢。
宋风晚就这么一个表哥,这可是未来大舅哥啊,傅沉和他正面刚,以后想娶媳妇儿,怕是更难了。
“京寒川,除非你以后找个孤儿,不然我今天走的路,你以后总会遇到的,阻力只会比我大。”
京寒川挑眉,难道是甜食不好吃吗?为什么要谈恋爱。
“我觉得每天听听戏,养养鱼蛮好的。”每天生活不知多么惬意,何必要自讨苦吃,找什么媳妇儿?
……
此刻的展台上
高雪听说这人是乔望北,刚才高声厉斥宋风晚时,涨红的脸,转瞬由青转白,神色惊惧,有种活见鬼的感觉。
只要知道乔老的人,都知道他儿子承袭父业,由于过于投入在雕石刻玉上,外面的人给人送了个号外——
【乔疯子】
不仅是醉心雕刻,最主要的是脾气还不大好,惹急了,那就和疯子没两样。
这以前只是听过传闻,见到真人,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个人一看就不好惹。
主办方得知高雪抄袭,已经吓傻了,没想到情况还能更加恶劣,乔家直接找上门了。
“你方才说什么,晚晚抄袭了谁?”乔望北打量着高雪,长期精锐聚光的眸子,锋锐极盛。
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她,有种气吞山河之势。
若非方才下车之时,乔西延愣是收缴了他的工具,他是真想将这丫头……
乔西延态度也是强硬,“那你是想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展现你真正的技术,然后被抓?你就开心了?”
“过来之前,我们就说了,文明解决此事,您若是非要动刀,那就我去!您老实在车上待着。”
“您在台上伤人,事情解决了,您也进去蹲着了,到时候就真的是给爷爷长脸了。”
气得他差点没抽这小子,有这么和亲爹说话的嘛!
此刻他书中没有工具,手痒难耐!
瞧着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人,更是恨不能上去踹他几脚才甘心。
乔望北瞪着高雪,“怎么哑巴了,说话?你刚才说,晚晚抄袭了谁?”
“我、我……”高雪被他气势震慑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想拖着晚晚下水,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乔望北环顾边上的人,“主办方是哪个?”
“我!”齐总此刻后背冷汗涔涔。
说起来高雪的设计都注册了专利,现在被人扒出涉嫌抄袭,这满屋子的设计画肯定都卖不出去了,为了这个设计展,他们也付出了许多。
只怕是所有心血都得付诸东流,一想到不仅赔钱还砸了自己名声,他也是焦头烂额。
若非情况特殊,他都想上去踹高雪。
妈的,自己想死就算了,还得拖着他们一群人跟着受累。
“你们这里应该有电脑可以投放影像的,这里面有些图,麻烦你们放出来一下。”乔望北将一个U盘递给他。
齐总颤颤巍巍接过U盘,就好像这东西烫手一般,手抖得厉害。
所有人都紧盯着大屏幕,很快,巨大的投影上出现了一张图。
笔触老辣细腻,筋骨风流,画作上人物刻绘得栩栩如生,画作右下还有一排题字,落款是:【乔钰鹤】,红色印戳,分外醒目。
乔老的风格素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年轻时是清新俊逸,一心求创新,年过五十,创作风格,更加老练雄起,用墨着色也更加大胆,瑰艳壮阔。
他临终前的几年,展出的画作,笔触简单,却又能够寥寥数笔勾勒出奇伟瑰丽的意境,有些画被拍卖,大部分都被各个博物馆收藏了。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所以直到如今,众人提起乔钰鹤,仍旧是尊称一声乔老。
镜头缓缓推送,里面的画作也在不断涌现,全部都是一些从未面世的画作,这让在场的不少行家惊呼连连。
自从乔老过世后,除却能在博物馆看到的一些馆藏,再无任何画作面世。
以至于在很多年里,他公开的画都被炒到了天价,更何况未公开的珍品。
这特么一放就是三四十张,这乔家到底藏了多少宝贝啊。
只是众人越看越觉得这些话似曾相识,台下、直播间前,全部都在讨论这些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