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长知道当时段林白拿出手机拍照了,以为这是他传上网的,看他神情格外诡异。
“都看我干吗?”段林白冷哼。
卧槽?
难不成都以为是他搞的?
也不怪别人误会,视频是他录的,他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肯定都以为是他啊。
“没什么。”台长悻悻笑着,这段林白还打算找他们台里索赔损失,这种时候不能触他霉头。
段林白气炸了,几杯小酒下肚就拿着手机往外走。
到了走廊上,就给傅斯年打电话。
那视频看剪辑就知道是高手干的,那个群里就四个人,傅沉和京寒川不会这么干,这绝壁是傅斯年这货干的。
电话接通……
“喂——”傅斯年也喝了点酒,正倚在走廊墙壁上接听电话。
“我去,傅斯年,你丫不地道啊,自己把视频弄上网,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干的,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特么还我清白!”
“你白着呢。”傅斯年沉声道。
“我白你妹!老子就特么给你背黑锅的啊。”
……
余漫兮喝了不少酒水,也打算去洗手间,刚出来,就听到段林白叫嚣喊着傅斯年的名字。
别的东西她没听清,只知道视频是傅斯年传的。
这心底别有一番滋味,犹豫片刻,又转身进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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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
老太太今晚坐在电视机前,看到余漫兮出现,本来还挺开心的,而且她公开和傅家道歉,说出了所有事实,也算是帮了傅家一把。
紧接着网上的视频传开,气得老太太直跺脚。
“现在这人心都是黑的吗?我说她怎么总是不出现呢。现在这些人啊,真的一言难尽,以前大家相处,可没这么多弯弯道道。”
“以前是集中所有制,所有东西都是公家的,潜规则玩不起来。”傅沉正坐在一侧与宋风晚发信息斗图。
“有利有弊吧。”老太太叹息,“对了老三,这农历都九月,你可别忘了我们去年的约定。”
京寒川正坐在怀生边上,电视上正在放《熊出没》,他偏头看了眼傅沉,好奇约定是什么。
“我知道。”傅沉说道。
“其实这小余挺不错的,回头我让人打听一下。”
“妈!”傅沉立刻制止,“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京寒川方才已经在群里看到视频,段林白直接cue了傅斯年,这根本就是傅斯年的人。
老太太不明就里,居然想要孙媳妇儿介绍给儿子?
“也没看你谈过恋爱,鬼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老太太轻哼,“这娶媳妇儿心地好,能踏实过日子就行,别挑三拣四的。”
“嗯。”傅沉闷声应着。
老太太见他开始应付自己,微微蹙眉,“寒川啊……”
“老太太,我忽然想起家里的鱼还没有喂。”京寒川立刻起身告辞。
“我也要回家,送你。”傅沉紧跟起身。
“嗳,你们两个……”老太太也不是要催婚,就是想问一下明日梨园是否正常营业,这小子跑什么啊。
“被你吓走了。”傅老笑道。
怀生与黄璨最近就住在老宅,总归有老太太照顾,总比跟着傅沉一个大男人强。
“这寒川也真是,年纪不小了,整天和一池子鱼厮混,也不晓得正经找个媳妇儿,他们家还真是不急。”
“京家这门,一般女人敢踏进去?”傅老轻笑,其实这个年代,京家怎么可能真的和传闻一样,还嗜血如麻,杀人如狂的,都是传闻害的。
“不然怎么办?”
“要不就学他爹。”
“直接抢?”老太太说完,这才想起客厅还有两个孩子,急忙噤声不语。
“抢老婆吗?”怀生哑着嗓子问,黄璨坐在边上,从进门开始,就谨小慎微,不敢多说话,只安静听着。
“瞎说,什么抢老婆,你听错了。”老太太咳嗽两声。
“是嘛?”怀生咬了咬唇,没作声。
其实京寒川母亲是真的强行掳回家的,那是他母亲正在台上演出,京寒川父亲是梨园常客,一直听她唱戏,甚至买了梨园捧她当角儿,一次演出结束,直接上台,扛着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