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和三爷才熟。”
“他和三爷怎么认识的?感觉不太相干啊。”
“这得说道老太太和他母亲的关系,她母亲是京城有名的旦角儿,老太太又是票友,她俩熟络,三爷才和他结识的。”年叔笑着解释。
“大家为什么叫他六爷,他们家有六个儿子?”宋风晚想当然如此以为,关于京家的资料网上能查到的太少。
“这倒不是,京家老爷子确实有不少子女,他家也是人丁兴旺,六字本是他的小名,她母亲是唱《六月雪》一炮而红的,算是纪念。”
“《六月雪》?”宋风晚对京剧并不算熟。
“就是《窦娥冤》,她母亲叫他小六,家里人喊他小六爷,时间长称呼就传开了,他哪儿有那么多兄弟。”年叔轻笑。
难怪宋风晚总觉得他说话举止与常人不同,许是跟着母亲,学过京剧,走路站姿自然与普通人不一样,端是气质都是出尘的。
举止优雅有水准,说话好听,非常有腔调,像是湖心旋儿,落雪簌簌,听得舒服。
“拿四盒够吗?”宋风晚带的特产,还要回宿舍分发给室友。
“可以。”年叔点头。
她拿了一个袋子装好才提着出去,这才发现一盘子椰子糕,居然仅剩一块了。
他……
居然都吃了。
站在他后侧的京家人,低头咳嗽两声。
他们家六爷确实偏好甜食,只是第一次见面,您如此把持不住不太好吧。
“谢谢你的糕点。”京寒川笑道。
宋风晚悻悻笑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人如此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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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沉入山,夜幕垂下,傅沉和段林白才到云锦首府。
“三哥。”宋风晚听到车声,就小跑出去,傅沉一下车,就把她抱了个满怀。
段林白愕然。
卧槽!
一回来就撒狗粮。
“吓到了吧。”傅沉伸手抚着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
三人进屋后,京寒川正坐在沙发上,捏着一袋牛肉粒逗傅心汉。
“京小六,你喜欢狗,自己养啊,到别人家逗狗干嘛。”段林白轻笑。
“猫猫狗狗会吓着我家的鱼。”京寒川家中有一大缸金鱼,宝贝得很,之前段林白去他家,鱼食喂多了,撑死一只,他直接把他踹出去了。
隔天段林白赔了他一缸,他收了鱼,却把他拒之门外,最后还说他送的鱼是杂交的。
简直过分,杂交的那也是鱼。
傅沉偏头看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京寒川不为所动,依旧捏着牛肉粒逗狗,用完即扔,还真是傅沉的做派。
“怀生呢?”傅沉看着客厅。
借着光亮,他眯眼看到宋风晚下颌处的一点红痕,像是指甲抓挠留下的残印,他眸子紧了紧。
“回来就上去睡了,怎么都不肯出来,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太突然了。”宋风晚叹了口气。
“我让千江去接普度大师了,等他过来吧。”山里与外界信息本就不对等,普度大师压根不懂怀生出了事。
“三爷,稍微休息一下就能吃晚饭了。”年叔看到傅沉回来,心底也踏实下来。
饭菜上桌,宋风晚装了点饭菜,送上去给怀生,餐桌上仅剩三个男人。
“上回去会所,你没来,这是第一次见到小嫂子吧,怎么样?”段林白伸手戳了戳京寒川。
他眯着眼,“年纪太小。”
“嘴巴很利。”
“下手凶猛。”
他一连给了三个评价,却都算不得好评。
“下手凶猛?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段林白看着傅沉瞬时黑沉的脸,努力憋着笑。
这家伙也是个黑面黑心肝的主儿,嘴巴带刺,有时候说话可毒了。
“我从记者那边收缴到了录像,我看了遍视频。”
“我跟你说,她厉害着呢,就上回在南江,卧槽,带着一个连队去捉奸,愣是把那个男人吓得萎了。”段林白提起南江的事,兴致勃勃。
“是吗?”京寒川挑眉。
“我以前觉着小嫂子挺乖巧可爱的,自从发生那件事,我完全无法直视她了。”
“这么厉害?”京寒川和傅沉不同,若是换成傅沉,定然不会搭理段林白,他非得应和两句,有人搭腔,段林白自然兴致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