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喊捉贼,自己手脚不干净还污蔑别人,当真可笑。”宋风晚轻哼,语气轻蔑,撩着眼皮看她,眼底俱是不屑。
“宋风晚!”严知欢惹急了,冲过去就扯住她的胳膊,晃得她杯中的水都溅了出来。
“严知欢,你还想干嘛!”老太太愠怒,“你还想在这里动手不成?”
“奶奶,她就是胡说八道,叔叔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宋风晚蹙眉,猛地抽出手臂,力道很大,严知欢猝不及防险些摔倒。
“关于这点,你待会儿可以问严叔,别动手动脚,不问自取已经是贼,你若想动手,不怕丢人,我马上就报警!”
“行窃,故意伤人,你想进去几天?”
严知欢吓得神色惊惧,不敢再碰她一下。
她恶狠狠瞪着面前的人,恨不能冲出去抓花她的脸。
“等望川回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老太太很精明,看宋风晚神色就知道她并未说谎,瞥了眼严知欢,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
……
严望川中途打了个电话回来,老太太什么都没说,只让他尽快回来。
南江地界不大,二十多分钟后,严望川就出现在客厅内。
老太太从未如此迫切的找人通知他,他心知是出事了,家里没人敢针对老太太,那肯定就是奔着乔艾芸母女去的……
“到底怎么了?”伴随着一阵低沉有熟悉的低音,严望川已经跨步走进来。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衣熨帖整齐,深色领带一丝不苟,神色冷厉,步履生风。
寻常就是个表情稀缺,高冷自持的人,此刻阴沉着脸,更添让人退避三舍的冷傲。
“回来了。”老太太手指摩挲着拐杖,神色如常。
“嗯。”严望川看了一眼乔艾芸。
四目相对。
她冷哼一声,别开眼。
严望川傻眼了。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这个……”老太太将手稿放在桌上。
“我的手稿怎么在这里?”
“我也是我想问你的。”老太太伸手扶了下老花镜。
“这是我送给晚晚的,为什么会在这里?”严望川看着宋风晚。
“她从我房间拿出来的,说是我偷的。”宋风晚耸肩,一脸无辜,“我早就和你说了,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要,终于还是出事了,有人把我当贼,估计是想把我赶出去吧。”
“放肆,我看谁敢!”严望川厉声斥责。
吓得严知欢双腿发软。
“叔叔,我……”她舌头生涩,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真是你送给晚晚的?”老太太追问。
严望川直接拿起手稿,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那上面写着几行字。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落款:严望川。
时间:2月27日。
宋风晚百天誓师那日。
“这是晚晚百日誓师那天,我亲自送给她的,还有我的题字寄语,有什么问题?”严望川翻开那页,直接扔在严知欢面前,“晚晚偷什么了?”
严少臣轻笑,“你刚才不是说大伯会和他沆瀣一气,偏袒她嘛,这可是大伯的亲笔字迹,这可不能作假。”
“手稿早就在这里了,宋风晚应该没有那种神机妙算,知道你会偷她东西吧,提前和大伯挖坑特意让你跳进去。”
“现在可真是好玩了,你该怎么解释啊。”
五雷轰顶,严知欢这次才真的是吓懵逼了。
她猝然抬头看向宋风晚,她正端着紫砂杯,悠哉喝着茶,好像全然置身事外。
这手稿后面有题字,她怎会不知,还特意等严望川回来打她脸。
好歹毒的心肠。
“你要赶我女儿出去?”严望川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强盛的气场,吓得她身子发颤。
“叔叔!”严知欢眼眶一红……
吓哭了。
“这里是我家,即便晚晚做错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还想把她赶出去,你算什么东西!”严望川可不会给她半点面子。
刚被媳妇儿甩了脸子,心底正郁闷着。
“我不是故意的,我单纯以为……”严知欢百口莫辩,“我真不知道这是你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