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回去吃吧,我就想远远看你一眼。”
宋风晚心尖酸涩,还是直接把电话挂了。
当初设计母亲的时候,甚至有人说,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说她是父不详的野种,各种脏字儿,污秽字眼,他都没站出来辩解一句,此刻装什么慈父。
想到这些事,她羞愤,气得身子发颤,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站在货架前,调整了许久才转身往收银台。
晃一抬头,就看到严望川站在不远处,不知看了多久,她慌忙低下头,脚步加快……
两人走出超市的时候,严望川提着一箱牛奶,撑着雨伞,宋风晚则抱着一大瓶橙汁,路过门卫室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
“有事?”严望川语气如常冰冷。
“没事。”宋风晚笑着摇头,和他一起走进小区。
宋敬仁一直站在不远处,眼看着宋风晚的身影渐行渐远,急得双眼通红。
那里原本应该是他的位置。
老婆,女儿,都是他的!
宋风晚和严望川回到家的时候,她先进入玄关,光线明亮处,才看到严望川半边衣服都湿透了,就连一侧头发都湿哒哒贴在鬓侧。
她鼻尖一酸。
她的家境好了之后,宋敬仁从不亲自出门购物,更不会接她上下学,和父亲撑伞同行的经历,她几乎从未有过。
“严叔,你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拿条毛巾。”她眼眶湿热,往洗手间跑。
严望川脱了衣服,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
“衣服怎么湿成这样。”乔艾芸从厨房出来,就着围裙,擦了一下手上的水渍,“这得拿去烘干一下。”
“他给晚晚打电话了,你去看看吧。”
乔艾芸身子一怔,“谢谢。”
“我说过会对你们母女好的。”
他语气郑重。
乔艾芸眼眶微微泛红。
吃了晚饭,外面雨雪渐大,严望川就留在这里过夜,他和乔望北许久没对弈,找了象棋,在客厅准备杀一盘。
乔艾芸和宋风晚则在厨房收拾东西。
“阿姨我想做晚课,去哪里啊?”
“做功课啊,你拿了东西到客厅,两个叔叔在,有不会的让他们教你。”乔艾芸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这么用功啊。”
怀生点头。
宋风晚本想打发他去书房的,可惜乔艾芸说话很快,压根不给她插嘴的机会。
“妈,完了。”宋风晚戴着皮手套,继续洗碗。
乔艾芸狐疑,“又怎么了?他才几岁啊,难不成他的功课,你舅舅还辅导不了?”
宋风晚悻悻一笑,这个……
还真不能。
不到一分钟,客厅内想起来清脆的木鱼声。
乔望北被吓得手指一抖,一步棋行差走错,直接被严望川秒杀了。
“望北,承让。”严望川语气淡定。
乔望北一记冷眼射向怀生,他闭着眼,继续敲着自己的小木鱼,压根没看到他。
他忽然想上楼取刀了。
有点手痒。
京城段家
傅沉从老宅出来,又去云锦首府接了傅心汉才到段家,段林白目不能视,在家也无聊,让傅心汉陪陪他也好。
段家住在郊外,不算偏僻,却是实实在在的富人区。
许佳木好不容易导航到了别墅区门口,从铁门到大宅,深林大道,压根看不到底。
万恶的资本家。
许佳木看了一眼小电驴的电量,完蛋了,就这点电量,肯定到不了学校,她和门口保安说了一声,因为事先打过招呼,保安立刻让她进去。
这边别墅不少,彼此之间相隔甚远,她骑了十几分钟才找到段家。
停好车,提着药,拿着盲杖往里走,大门未关,刚站到门口,一股暖风袭面而来,吹得她浑身舒爽。
“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人在吗?”许佳木还是礼貌性的伸手叩门。
无人回应。
“有人吗?”许佳木又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号,应该没找错吧。
就在此时,一道嘹亮的狗叫声猝然响起。
“汪——”许佳木,吓得失声尖叫,连手中的盲杖都丢了,大脑一片空白,狗叫声来自后方,她一转头,只看到一团黑影朝她扑过来。
她瞬间花容失色,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往屋里跑。
“啊——”整个人撞到依据温暖的身体,她几乎是下意识跳到了那人身上,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