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怕你哪天想不开,真的剃发出家。”
“我估计打发你来云城,也是为了让你出来走走。”他冷哼一声,“我这次去爬雪山,你真不和我一块儿?那边风景特好,藏传佛教也很有特色。”
“有事忙。”
“不就是宋家那点事吗?你要想去我等你两天。”
“不去。”
“你不多出去走走,怎么找媳妇儿,你以为你整天念经,能念出一个来啊。难怪你家老爷子着急。”
傅沉偏头看了他一眼,“你每天都在外面晃,不也还是个光棍。”
他的余光瞥见一个黑色身影从他包厢前一晃而过,眉头微微拧紧。
那人气得灌了口水。
腹黑毒舌,怪癖一堆,年纪不大和个小老头一样吃斋念佛,嫁给他不等于守活寡嘛,也不知以后哪个倒霉姑娘会被他看上。
“你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傅沉说着起身离开。
傅沉一走,他立刻叫来侍者。
傅沉你等着,来酒吧给他践行,还特么不让人喝酒?
“先生,您要点什么?”侍者也是诧异,她还没见过几个男人来酒吧就点了几杯冰柠水的。
“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全部都给我来一瓶,一定要最好最贵的。”
“好的,您稍等。”
这些侍者也都是人精,看他衣着就知道肯定能消费得起,立马就把酒送了上来,怕他反悔,不等他开口,就殷勤的把所有瓶盖都去了。
“先生,您慢用。”
那人看着一桌子的酒,莫名得意,好你丫的傅沉,我不趁着离开之前宰你一顿我就和你姓。
**
另一边的宋风晚正身子趔趄得朝着洗手间走去。
她记得没喝两杯酒,整个人却已经晕得不行,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劲爆的音乐吵得她脑仁儿嗡嗡作响。
卫生间这片灯光偏暗,宋风晚扶着墙壁缓慢走着,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将一个女人死死压在洗漱台上。
男人手指从女人裙子下摆伸进去,被压的女人香肩外露,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细长的双腿像水蛇一般缠在男人腰上,嘴里还哼哼唧唧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宋风晚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香艳画面,视线和那个被压的女人相撞,那女人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叫得更大声。
她喝了点酒,大脑充血,身体僵直,一时竟忘了反应。
“嗯——”女人发出一声嘤咛,故意掐着嗓子,娇滴滴喘着气儿。
宋风晚呼吸微喘,下一秒眼前忽然一黑……
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怎么不走?”那人身子并没靠过来,似乎隔了一段距离,可是声音仿佛紧贴着耳侧,她能感觉到有股灼热的气息落在耳垂颈侧。
像是有股细细灼烧的电流,让她整个身子都软掉了。
“还想看?”那人又开口了,气息仿佛又逼近几分。
“……没,没有。”宋风晚支吾着。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官触觉就会被无限放大,那人分明没靠过来,光是听那声音,她都觉得心脏悸动,浑身战栗。
“这里不适合你。”他的声音好像紧附着她的心脏,带着她的心跳,狠狠跃动着,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跟我出去。”
酒吧光线很暗,她整个人又喝得晕乎乎,居然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走了。
她压根记不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靠在自己耳侧的那个声音……
好听得要命。
傅沉看着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小姑娘,眼底浮现一丝笑意,却也隐有不安,若是今晚是别人把她带走,说不准会发生些什么……
还没成年跑来这种地方,胆子倒是大。
跟着傅沉出来的几个人,瞧着自家三爷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居然从里面带了个姑娘出来,差点惊掉下巴。
这不是宋家那个小姐……
“通知她朋友,送她回家。”傅沉看着倚靠在墙边的人。
她身子绵软,黑色短裙愣是被她穿出了一丝旖旎风情,白皙的双腿肆意的招摇,眼角眉梢都仿佛染着一丝艳色,眼波艳艳,莫名勾人。
傅沉眸子沉了几分。
宋风晚离开后,傅沉也没折返回包厢,而是直接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