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舌尖抵触腮帮,“先进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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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下之后,段林白抱着酸奶,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死盯着乔西延。
小嫂子那么可爱,怎么有个这样的哥哥,冷面瘟神,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傅沉烧了水,帮乔西延冲了杯热茶。
就这片刻功夫,段林白看到乔西延从自己背包中,拿出了一块块石头……
整齐摆放在茶几上,动作小心轻柔,像是在呵护珍宝。
我靠?
背着一堆石头?
这人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怕风太大,被风吹走,背着石头压身?
“我叫段林白。”他开口和他打招呼。
乔西延看他一眼,嗓子干裂的说了一句,“乔西延。”
“刚才就是个误会,我以为家里进贼了,不好意思啊。”若非乔西延躲得快,此刻脑子肯定被花瓶砸得开了花。
“没事,我也差点要了你的命。”
段林白被一噎,这人会不会聊天。
“那个……你不认识我?”他伸手指着自己。
乔西延挑眉,又看了他一眼,之前在外面,光线暗,倒是不曾仔细打量他。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穿的睡衣前面还印着卡通logo,白得令人发指,细皮嫩肉,抱着酸奶,手无缚鸡之力。
一副缺爱没断奶的样子。
“你是名人?我应该认识你?”乔西延吐字犀利,段林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话他该怎么回答?
自己就是个名人?那也太不要脸了。
“咳咳……就在网上小有名气吧。”
“你是网红。”乔西延说得笃定,难怪生得这般邪性祸水,敢情是专在网上哄骗小姑娘的。
乔西延最新雕刻,最多看看央视新闻,近些年有不少关于什么小学生打赏女主播,还有什么员工挪用公款给某网红刷礼物。
段林白生得好看,他潜意识里,就把他归为那类。
“我特么不是网红!”
段林白气结,看他眼神就知道想歪了。
“嗯。”乔西延应了一声,显然段林白还不如他面前这些石头有吸引力。
“喝茶。”傅沉端了热茶出来。
“晚晚出什么事了?”乔西延接过茶水,呷了一口,干涩的嗓子才觉得舒服些。
“这件事说来话长,得从宋家那边说起。”傅沉并不打算瞒着他,可能这几天警察还会上门问话,遮掩不了。
乔西延天生冷厉,听着傅沉说话,拿着刻刀,在买来的毛料上比划着。
这是他在街边买的一块种水料,一口价,买回来自己弄,能不能出好东西,凭运气。
“……晚晚在地下车库受了点伤。”
傅沉和段林白,只看到乔西延刻刀抵在石头中断,刀锋犀利,刺石而入……
一刀分割,干净利落,石头里裹着一块玉,月白透着浅绿,成色不错。
段林白伸手摸了摸脖子,后背隐隐发寒。
我去,出手爽利,又重又狠。
“受伤了?”乔西延蹙着眉心。
“那群人已经被警察带走,背后主使者也一并收押,她是被我牵累的,我没照顾好她。”傅沉态度诚恳。
段林白咬着吸管,傅沉低头认错,实属罕见。
“有人成心加害,防不胜防。”关于感情问题,傅沉并未明说,乔西延心底清楚,怕是那位程小姐误会了。
“这些日子,你对晚晚照顾有加,她心里介怀,心生怨恨也很正常。”
“作为长辈,对晚辈照顾是理所当然,这女人思想也是过于龌龊肮脏,狭隘至极。”
乔西延说话有股子官方味道,严肃严谨,极其认真。
段林白差点一口奶喷出来。
我靠。
傅三,任重道远啊。
傅沉低头喝茶,眼皮跳了两下,并未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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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方才一起上楼,各自回屋。
乔西延将石头放置好,缓步轻声去了宋风晚房间,房门未锁,他很容易进去,眉头瞬间拧紧。
傅家都是大床,宋风晚身子小小,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只占据三分之一床位,可是身侧的位置,却像是有人睡过,微微塌陷,略显凌乱。
乔西延比宋风晚大很多,小时候经常哄她睡觉,她睡姿老实,甚至可以一夜不动,乔艾芸生怕她这样把后脑睡塌了,总是半夜不停给她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