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本就甜腻好听,好似在往他心尖钻。
其实许鸢飞说话,可能没有别人想得那般甜蜜悦耳,甚至比不得余漫兮这种正规主播,只是……
他喜欢,取向狙击般,正中红心而已。
所以每次听她说自己名字,心底都像是被什么拂过般,愉悦得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怎么了?”
“我们之间说话,还需要隔那么远的距离?”
他气息翻滚,热乎乎的。
“许鸢飞……”
“嗯?”
“我们之间应该换个称呼了。”
他今晚喝了半杯红酒,气息醉人,声线偏又压着她的耳朵,低喃得好似诱哄。
换称呼什么的,其实很正常,但是突然让她说出口,也难免生涩尴尬,难以启齿,“其实现在时间不早了。”
她故意岔开话题,可是京寒川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我想听,嗯?”
尾音故意拖着,像是勾缠着她的心脏,弄得她心烦意乱。
“可是……”
突然让她开口,真的不知怎么说。
“慢慢来,可以酝酿一下,我等你。”他说着低头吻着她的眉心,声音越发低沉。
许鸢飞清楚,今晚若是不说,他怕是不会放过自己。
犹豫再三,纠缠许久。
她终是颤着嗓子,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小猫伸着爪子,点点刺挠着他的心,一字一顿,说得轻而柔软。
那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某人满足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嗯,马上就走。”他说这话,抿了抿嘴,循着她的,亲过去……
外面电闪雷鸣,将屋内的一切都照得透亮。
京寒川心底清楚,明天要送她回家,也不会过于造次。
这一晚,京寒川最终也没走。
客卧床不算大,两人躺下,不算拥挤,两人都没这般体验,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只是放在被子下的手指交握着,说着话,身子就不自觉的靠在了一起。
身子冷不丁被人圈着,许鸢飞有点懵。
回过神,脸微红,“寒川……”
“怎么了?”
“……”
“放心,不会做什么的。”
他呼出的热气忽轻忽重,吹得她心烦意乱。
不过男人到了床上,有些话就不可信了,说是什么都不做,到了后半夜,别别扭扭的,总是腻歪不够。
*
翌日
许鸢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想起昨晚某人动手动脚的画面,她还有些面红耳赤。
她下楼时,盛爱颐还笑着招呼她睡觉:“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太好?你这眼底有些红血丝啊,寒川那小子磨你了?”
许鸢飞脸微烫,没说话,而是下意识环顾四周。
“寒川去后面钓鱼了,我让人喊他。”盛爱颐笑得合不拢嘴,这突然就多了个儿媳妇儿,想到傅斯年家的小宝贝儿,她忽然觉着,距离自己抱孙子也不远了。
许鸢飞低头喝了口豆浆,冲着盛爱颐悻悻一笑,一转头,就看到某个大佬黑沉的脸,不禁心头直跳。
自己好像没惹他吧,一大早脾气这么臭?
京寒川得知许鸢飞醒来的消息,正与许尧打电话。
这事儿压根不需要傅沉说明,许尧已经找他摊牌了。
“……你胆子太大了,你们简直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被我爸知道,你俩都给跟着死。”
“你爸连亲女儿都不放过?”京寒川笑道。
他没想到,许尧知情居然没告发他。
“你别和我贫,我告诉你,领证这事儿,你是个爷们儿,到时候就护住我姐。”
“许尧……”
“干嘛!”
“其实你也是关心我的吧?”
许尧怔了下,“放屁,为了你俩的破事,我一夜没睡,小爷失眠了!”
“谢谢。”京寒川忽然道谢。
许尧这孩子,忽然有些不自然的叫嚣着,“我又不是帮你,我是帮我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她始乱终弃,我特么给你寄一车板砖!”
他叫嚣完,放了狠话,心底舒坦了,扭头准备回屋,今天睡过了,上午请假没去上班,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稍微扭了下脖子,眼睛随意看了眼四周,这一下……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