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重沉稳,对谁都不言苟笑,但涵养极好,也不会给任何人量谁看。
此刻脸色阴沉诡谲,骇人沉冽。
尤其是打砸东西的时候,带着横扫一切的压迫感,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完全吞噬。
乖张凶狠。
十方此刻还算淡定,之前余漫兮出事,傅斯年就曾经直接冲到贺家咬人,嚣张暴戾,现在就是打砸一点东西,还没动手伤人呢。
那人嘴唇哆嗦着,“傅大少,您如果再这么闹下去,我真的会打电话报警的!”
“打吧,所有损失我可以原价赔偿,但是……”傅斯年偏头看他,“跟踪我夫人,偷拍尾随,造谣毁人清誉,我也会将你告到死!”
“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毁人清誉了……”
傅斯年不紧不慢的走到一侧照片墙上,将余漫兮的照片,一张张扯下来,“所有照片,都存储在你的电脑E盘的一个隐秘文件夹内,你微博账号的密码是你的身份证前8位,对吗?”
那人脸登时就青了。
十方靠在门边,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把他老底给揭开才老实。
“那里面还有你收藏的100多G小电影。”
十方还在幸灾乐祸,忽然被什么小电影噎住,险些被自己口水呛了。
“有老婆,还在外面找人,做那种事喜欢自己拍照录视频,兴趣真独特。”
“噗——”十方真的要被噎死了,这个男人生得大腹便便,一脸猥琐,个子矮,脸上还坑坑洼洼的,又不是什么健美身材,还拍照录视频?
也不怕瞎了自己的眼。
难不成傅斯年刚才坐在他车后面,神色严肃紧张,就是在看这东西?
那般冷静,面无表情,真特么绝了。
傅斯年说着,“哗——”的一声,将照片全部撕毁。
在他脚下一片狼藉,宛若飓风过境。
风卷云残,残破狼藉,根本下不去脚。
方才被掀翻在地的人,显然就是个打工的,紧贴着墙边,瑟瑟发抖。
其实有些做狗仔的的人,真的没什么所谓的操守可言,如果可能,恨不能将镜头伸到你家里和床上,脸皮本就厚。
所以对付他们,傅斯年这种强势过觉得姿态,更具威慑力。
“你录制那些小视频,女方应该不清楚吧,这东西落在警察手里,你觉得会怎么样?”
“你的电脑所有内容我都扫过了,包括你备份在电脑的微信聊天记录。”
“你之前和谁碰面,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这里都有拷贝。”
话说到这份上,那人也没法继续狡辩。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人在听傅斯年提到什么自拍和录制视频的时候,已经吓得身子发颤,“并不是要针对傅夫人的!”
他也不傻,这时候,肯定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别人。
“是嘛!”傅斯年缓步朝他走过去,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
邪肆嚣张。
“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无意中得到消息,想要去抓拍,抢到第一手的……啊——”他话说了一半,傅斯年忽然抬脚将他桌子猛地拽到一边,吓得他身子一软,瘫软在地。
桌子撞击墙面,仿佛整个房间都剧烈抖动了一下,周围空气安静得可怕。
“傅大少,绕过我这次……”他看着傅斯年,只见他忽然抬起手指握拳,抬起手臂。
男人下意识伸手遮挡,护住脸,整个人紧贴在一侧墙上,瑟瑟发抖。
只听见耳侧一阵疾风扫过,预期的疼痛并未袭来。
他战战兢兢得睁开眼,忽然对上傅斯年那双凉意彻骨的眸子,身子一抖。
傅斯年那个拳头,直接落在他耳侧的墙上,紧贴着他的脸,男人身形高大,眉目深刻寡淡,垂眸看他,眼底化了一层冷硬的剑气。
居高冷清,目下无尘。
偏又乖张跋扈,狂野狂狷,他被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航。
傅斯年走过去,蹲下身子,和他之间的距离仅有几厘米。
一个呼吸急促,满目萧瑟,一个阴沉冷硬,就连呼出的气息都不带一丝热度。
“我错了,真的,求你别报警,我也不要任何补偿,真的不要……”他声音紧张到发抖。
“现在才知道错了?”傅斯年声音冷得不掺杂一点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