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余漫兮接受无能,“这家也真够奇葩的。”
“不过二婶之前觉着三叔对孙芮做得太狠,心底怨恨,有点嫌隙……”
“难怪总觉得每次二婶回来,气氛都有点奇怪。”
余漫兮早就想问了,只是觉得打听这些过于八卦。
“这家人怕是会来造访,如果你碰到了,心里有数,离远点。”
傅斯年也不爱背后议论他人,只是孙家会来,难免会有接触,也担心余漫兮不知底细,还把那家当好人对待。
“我知道了。”余漫兮心下了然。
难怪方才提起这家人,傅沉和宋风晚同时沉默。
*
吃了晚饭,宋风晚陪着老太太看了会儿电视,傅沉才送她回学校,一路上都听她抱怨乔西延的事情。
“表哥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突然就让我陪他一起吃饭?”
“难不成活了二三十年,突然发现,一个人吃饭空虚寂寞冷?”
“我现在就感觉回到了小学初中,有家长时刻在边上监视着自己,没有一点自由。”
……
傅沉嘴角勾着笑,“最近汤小姐是不是没空陪他吃饭?”
“那又怎么了?他以前也一个人啊。”
“你不觉得这两人之前很怪?”
“他们之间一直很奇怪啊。”宋风晚说得随意。
“表哥小时候被她弄丢过,还差点落入河中丢了命,后来汤姐姐到南江参加小迟的满月酒,他在机场又把人给弄丢了……”
“之后貌似又把她忘记在博物馆门口了。”
“他俩早就结下梁子了。”
想起自己弟弟,宋风晚急忙摸出手机,傅沉余光瞥见她手机屏保不是全家福,而是小严先森满月拍的艺术照。
这丫头好像从没用他照片当过屏保。
“这梁子怕是要结一辈子。”
“嗯?你说什么?”宋风晚晃了下神,没听清。
“你希望你表哥找对象,早日结婚吗?”傅沉不再提之前的事。
“那当然好啊,家里就舅舅和表哥两个人,也挺冷清的,如果娶了表嫂,再生个孩子,以后就热闹了,不过我觉得表哥和他那堆破石头结婚的可能性比较大!”
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出去工作,哪里有机会结识异性啊。
傅沉低笑,“可能快了。”
宋风晚以为他随口乱说的,一边和母亲发微信,一边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今天不堵车吧?我八点约了和我妈视频。”
傅沉蹙眉,这丫头不是想和乔艾芸视频,是想看弟弟吧。
“明天假期,有安排?”
“没有啊,在学校睡懒觉。”明日是清明节,宋风晚在外地,也不会山迢水远的回去祭祖,就留校了。
“我明天要陪父母去祭扫,晚上才有空,到时候再约你,自己乖乖待在学校,别乱跑。”
“我知道,你快点开车。”
傅沉无奈,严家那小东西,还不会说话,就知道男女有别,冲着宋风晚就咯咯直笑,看到他,是爱答不理。
这小坏东西,长大后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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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明
难得的今年不是细雨纷纷,反而是微风和暖。
傅斯年一早就出门,买了一些祭拜的东西,现在不提倡烧东西,稍微买了点茶点吃食和茶酒,回去的时候,恰好撞见傅聿修头发略显凌乱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有点慌不择路的往大院里面跑。
“聿修!”傅斯年开着车,降下车窗喊他,鸣了下喇叭。
傅聿修一扭头的时候,脸都是白的,险些吓得腿都软了。
傅斯年眯着眼,将车停在他身边,解开车锁,让他上副驾,“昨晚是不是喝太多酒了,现在身上还有酒味儿。”
“嗯。”傅聿修闷声点头,收紧身上的衣服,显得非常不安。
傅斯年挑眉,余光打量着他,他又不是傅沉,坐在他身边至于如此仓皇无措?
“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跟着一起去陵园祭拜。”这件事早就订好的,毕竟他们的父母都在外地,赶不及回来,祭扫的事就落在他们头上了。
“我知道。”这也是傅聿修匆匆赶回来的原因。
“昨天在孙家,没发生什么吧?”傅斯年看他神色惶恐,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