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说的,假不了。”余漫兮笃定道,“若不然,那家不会气势汹汹找上门的,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宋风晚抿着嘴角,这六爷小时候也是很虎啊……
不过敢和他打架的女孩,也是彪悍。
这是发生什么,才会打得见血啊。
京寒川指尖不停拨弄着瓷盘里鱼食,也不投喂,神情有些恍然,不知在想什么。
余漫兮刚切好了菜,刚倒油入锅,手机震动起来,她得到了京寒川给的电话,没直接拨过去,而是礼貌性的发了个短信,此刻正好是回信。
“六爷,您帮我炒一下菜,我接个电话。”
在座的,她知道只有京寒川会做饭。
“我来吧。”宋风晚自告奋勇。
整个屋子的人神色都变了。
“还是我来吧。”京寒川立刻起身。
余漫兮特意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很快就和傅斯年说了些什么,两人临时出了趟门。
“我们要是回来太迟,你们就先吃饭吧。”和众人打了招呼,两人就开车出去了。
“这么急着干嘛去?”段林白蹙眉。
傅沉指尖盘着串儿,九成猜想,是因为婚礼场地的问题。
*
傅斯年和余漫兮到了距离京家不远的一处茶社,刚进去,就有人领着他们进了一个包厢,里面只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原本应该带点东西过去,可是时间太赶,对方又早早在等,京家附近比较荒凉,连商场都没有,只能空着手进了包厢,余漫兮紧张得要命。
“别怕。”傅斯年安慰她,“那家再可怕,也不会吃人的。”
“傅先生,傅夫人。”男人对他们相当客气。
“您好。”余漫兮有些忐忑。
“二位是想租用那边举行婚礼?”
“知道你们早就订了那边作他用,让你们让出地方,实在冒昧,如果可以,我们会给你们补偿的……”
“没关系,终身大事比较重要,这是场地租赁合同,我们去年签了五月半个月的租用合约。”那人将一个牛皮纸袋递过去。
“这个……”余漫兮没想到对方如此好说话。
“我们小姐说,权当送你们的新婚礼物,不必客气,我们原先租来也是为了家庭聚会,每年都聚,地点对我们来说没所谓的。”
余漫兮看了眼傅斯年,那地方租一天价格都斐然,更何况是半个月。
“太感谢了,但是这东西我们真不能白拿,关于费用的问题……”
“就当是你们婚礼送的礼金,我们家与傅老早就旧交,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可以直接开口,早前就听说有人想5月租用那边的,不过不知是你们。”
余漫兮去打听过,对方对租用人,闭口不言,也是托了人,才得知是岭南那边租用的。
她过来的一路上,还在和傅斯年说,待会儿该怎么和人家开口,没想到这家会如此直接。
“我能当面谢谢你家小姐吗?”
“春季敏感,她皮肤不大好,怕是不方便……”那人说得委婉。
“如果可以,我想亲自谢谢她。”
“您的心意我会带到,这是她托我给你们带的。”那人拿出一个木制盒子,“不是贵重的东西,您不用推辞,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祝你们婚礼一切顺利。”
根本不给余漫兮和傅斯年说话的机会,那人就匆匆离开。
他们出去的时候,连包厢茶水都被结算了,余漫兮回去的路上,打开牛皮纸袋,看到里面的租赁合同,“斯年,欠人情了,怎么还啊……”
“会有机会还的。”他有预感,以后总会和这家有交集的。
傅斯年和余漫兮离开后,隔壁包厢才有人走出来。
“您怎么不亲自和他们说?”
“肯定是不停和我道谢,我应付不来这种场面。”
“两人看着很不错,模样也登对。”
“傅家长孙,自然不会差。”
众人点头。
“小姐,说起来也怪,您的联系方式,按理说傅家弄不到的,是傅三爷?”
“我的号码只有家人和几个叔伯长辈知道,和三爷均不是一个路上的人。”她走出茶社,指了指北边,众人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