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家中,赵勋就坐在炕上看着她微笑,道:“找到人了?”
“没有。”她将事情经过和赵勋说了一声,“说明天见。你说他想干什么。”
一直鬼鬼祟祟的,现在不得不出来了是吧。
他要再不露面,她就一定有本事叫沈橙玉死在丽景轩里!
赵勋将手中的书丢在炕上,道:“这两日闲了请太子来家中住几日,他腿受伤了,你也能看照几日。”
“你……”顾若离听着心头一惊,拉着赵勋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勋就揉了揉她的头,含笑道:“没什么,早点睡。”
顾若离就想到了圣上驾崩前和赵凌说的话,他告诉赵凌要相信赵勋,这样的人你要不就放权,要不然就杀了……切不可摇摆不定……
赵勋从来都是没有耐心的人。
赵凌近段时间太奇怪了,和赵勋也明显不如从前亲切。
“睡觉去。”赵勋拉着顾若离回房,顾若离摇着头道:“再等等,咱们先将事情说清楚啊。”
赵勋也不废话,拉着她扛在肩膀上就大步出了暖阁,回卧室里三两下将她剥光丢进浴桶中,自己也坐了进来,顾若离道:“我们先说正事,你说霍繁篓怎么入的圣上的眼,他凭什么让圣上听他的?”
“这也是正事。”赵勋捧着她的脸吻着,顾若离只得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将她轻轻一托慢慢坐在自己腿上。
顾若离瞪大了眼睛,摁着他的肩膀,面颊绯红的道:“就……就不能去床上,这一会儿地上全湿了。”
“湿了才好。”赵勋一处都舍不得错过,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又轻轻敲了她的头,道:“认真点,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一愣啊呜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道:“想从哪里下嘴。”
“随便。”他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哪里都可以下嘴。”
她挣了一怔臊的不行,可又说不出话来……
等事毕,地上果然扑出一地的水来,她挂在他的身上回了房,两人靠在床上说着话,不知不觉她便累的睡熟了过去。
赵勋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便起身穿了衣服去了外院,吴孝之在书房等着他,两人说了一夜的话,寅时他就直接去上朝了。
顾若离醒来时发现赵勋不在,就喊着欢颜进来,欢颜看见她脖子胸口都是红红的印子,羞的眼睛没地儿放,背着身道:“夫人,您……您自己穿衣服。”
“我什么时候让你穿过。”顾若离莫名其妙,接过衣服来低头去穿,这才看到自己胸口没一个能看的地方,她刷的一下放了帐子,道:“去给取早膳去。”
欢颜哦了一声,提着裙子就跑了。
顾若离捂着脸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洗漱用了早膳出了门,马车行在街上,就听到满街的人都在讨论,什么圣上新封的一个官职,她听着心头一跳喊道:“”孙刃,是什么官?封的是谁?
“两淮巡盐使兼海防监工。”孙刃回道。
巡盐使她知道,海防监工是什么?顾若离蹙着眉,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敲锣打鼓的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孙刃道:“新官巡街受贺。”
马车停在路边,她好奇的掀开帘子去看,就看到不远处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人,身形消瘦,容貌俊美,正笑盈盈的抱着拳和路两边的人拱手回礼。
样子真是儒雅俊逸。
她看着眼睛眯了眯,随即又了然,索性掀了帘子坐在车辕上看着他,他也是老远就看到她了,眉梢一挑策马过来抱了抱拳,道:“县主!”
“霍大人。”她也虚虚的回了礼,“恭喜啊。”
他龇牙一笑,不咸不淡的道:“同喜,同喜!”
☆、205 非友
她看着他,他虽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眉头微蹙隐隐露出一丝阴郁,看人狭长的凤眼微眯,露着一丝疏冷的凉薄。
容貌依旧是那个她认识的霍繁篓,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陌生,仿佛第一次相见。
她本来有许多话想和他说,想问问他,可忽然间她觉得一切都索然都无味,说和不说对于他们来说,大概已经是最惨白无力的相处了。
算了,是敌是友都是这样了,没什么可说的。
她笑了笑,道:“望你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也祝你心想事成,处处顺遂!”他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打量着,随后勾了勾唇角指了指前面,道:“改日再聚,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