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顺天府门口,她就看到赵勋从里面出来,她一愣他已经大步朝她走来,问道:“为了刘柏山的事?”
“嗯。”她点了点头,道:“你呢。”
赵勋回道:“孙刃回来了,你可要听听他的解释?”
当然要听,她点头问道:“他在哪里?”
“走!”赵勋走在前面,她跟在他后面,两人沉默了走了许久,到了郡主府门口,孙刃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抱拳行了礼。
她打量了他一眼,看见他身上落了伤,就问道:“你受伤了?”
“是。”孙刃回道:“属下失职,没有找到刘柏山,去的时候青阳山的几个人已经死了,后来县主您来,属下一时心慌怕说不清楚,就走了。”
顾若离皱眉,问道:“你没有看到凶手?”
“没有!”孙刃摇头。
顾若离就没有再问什么,赵勋摆了摆手示意孙刃回去,他望着顾若离,道:“你还是不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顾若离道:“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赵勋挑眉,低头看着她:“那你不是在生我的气?”
“是有点。”她沉着脸道:“你对阿丙的态度,还有对霍繁篓的态度,让我不高兴。他们是我的朋友,既然在说事你态度好一点又怎么样,好似说的他在胡闹似的。眼下的状况,他心里难受你也该理解。”
“我为何态度要好。”赵勋凝眉道:“我与他解释了,他不相信,你认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多说有益。”
要不是因为她,他连解释都不会有。
“你至于这样吗。”顾若离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们都冷静一下……先不要再说了,免得会吵架。”
赵勋就摸摸她的头,道:“也好,你回去歇着吧,这事我会处理好,你不要管了。”
“赵远山。”顾若离愠怒道:“现在是阿丙的兄弟被人杀了,而且矛头处处都针对你,你让我怎么不管。就算我没有能力,可我表达一点关心总是可以的吧。”
“算了,我不想说了。”顾若离摆手,“再说下去我们就要吵架了。”话落,她转身回了郡主府,让人关了门。
赵勋静静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顾若离很烦躁,心里像是着了一团火似的,费力压了许久也没有用。
方朝阳看着她这样,就给她递了颗桂花糖,“这情义不能两全的感觉,如何?”
“娘,我都烦死了,您就别拿我打趣了。”顾若离将糖丢在桌子上,懊恼的道:“一天查不清这个事,一天误会就没法解除。”
方朝阳不以为然:“有什么可查的,肯定是赵远山做的啊,他杀人灭口多简单的手法,你有什么可奇怪的。”又道:“这事儿他也没有少做,大惊小怪的。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换做你,也会杀人灭口的。”
“您!”顾若离不想和方朝阳解释,“我自己查去,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凶手。”
方朝阳就拉着她:“你让赵远山自己证明清白,让他查啊,你掺和什么。”又道:“再说,这事我看着挺复杂,恐怕和朝堂脱不了干系,目的还是针对赵远山。你可知道,今儿有人写折子弹劾他私豢兵力,居心叵测。”
她想到了,所以才觉得这件事不是赵勋做的。
她出了门,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带上了孙刃和周修彻重新去了出事的客栈,该问的顺天府都问了,顾若离望着孙刃,道:“你有什么看法?”
“属下没有。”孙刃道:“杀人手法干净利落,不像是京城周边的人,而且……”他顿了顿,“属下虽然没有看到对方,但是觉得像是个女人。”
顾若离愕然:“女人?”
“嗯。”孙刃回道:“县主您到时,我正在查看尸体,其中一具的尸体是一剑封喉,但是后背的衣服却有少许的血迹,是有人拿着死者的衣服擦剑了。”
嫌脏?所以擦剑。还真像女人的手法。
“京中没有女人有这么高的功夫。”孙刃说的很肯定,想了想又道:“县主,您不要怪爷……他看的是大局,青阳山的几个人除了那个姑娘,其他的人都不是无辜之辈……死的都不冤枉。”
在这一点上,顾若离和他们说不通,谁也说服不了谁。
“想找到这个女人,就要先弄清楚她杀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顾若离道:“否则,她藏起来我们根本如同大海捞针。”
如果说对方是针对赵勋想要将山谷的事捅出去,那直接将人抓了多简单……可是她却将人杀了,人死了还怎么做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