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还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他将崔婧文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便,“我用了青蒿浓煎擦拭,伤口好了一些,烧也退了下去,但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肾脏在逐渐衰败。”
“那还是伤口感染所引起的并发症!”顾若离和杨文治大概分析了一下,“……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根据当下的病症用药试一试了。”
杨文治负手在院子里走了几个来回,停下来看着顾若离,道:“老夫想用针灸试几个大穴,你觉得可行?”
“已然如此,先生做哪一种尝试都是好的。”顾若离回道,“若不然我和您一起去看看?”
杨文治摆了摆手:“你们的事情老夫也知道。虽说医者仁心,可这不是你的义务,你随心做事就好。”话落,又道,“你忙着吧,老夫告辞了。”
顾若离送他出去,目送杨文治上了轿子慢慢走远。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转身要回去,就看到路对面的茶馆二楼,赵政正慢慢走下来,而他身后跟着的是许久都不曾见过的蔡正。
“县主!”蔡正上前行礼,恭恭敬敬的道,“在下近一年身体都有些不适,所以就有失本职。如今病好了,在家愿意为县主马首是瞻。”
顾若离看了眼蔡正点了点头:“蔡大夫既来了,就进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蔡正应是进去,顾若离就看着赵政,问道:“世子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到底何意。”
“你一个女子在外做事太不容易了。老七也真是粗心。”赵政满目忧心又露出不忍的样子,“往后你再遇到这些困难,就只管和我说,老七不在京中,我这个做兄长的理应照顾你一二。”
“不必了。我有难处回去请圣上帮忙。”她就是去求赵凌也不会来求他,“世子爷好意心领了。您做的这些,等七爷回来我一定如实和他说,谢谢!”话落,行了礼转身走了。
赵政眼里莫名的就崩现出怒火来,他正要和胡文贞说话,就听到旁边不知是谁道:“……这是荣王府世子爷吧,怎么还在外头晃悠,真不愧是皇室的人,要是换做普通人定然要被治罪的。”
“不能和他比。赚昧心钱还能心安理得的在外头走动。”
赵政大怒,回头去看,可身后行人如织,虽看他的人很多,可却不知是到底是谁说的。
不知好歹的女人。
“世子爷,先回去吧。”胡文贞劝道,“和这些人犯不着置气。”
赵政又回头看了一眼顾若离,拂袖上了马车,胡文贞随后上来。
“美人在太子府如何了?”赵政倒茶喝着,胡文贞就回道,“太子一连三天都在美人的房里,听说就连沈夫人那边也不露面了。”
赵政笑了笑,道:“给她备份礼,请世子妃亲自送去。”又道,“不用送别的,她只要银子。”
胡文贞应是。
赵政就想到了顾若离,顿了顿和胡文贞道:“去太子府。”
马车径直去了太子府,赵凌也从宫里刚回来,两人见面赵凌问道:“听说晴儿病了,如今人好点没有?”
“在同安堂呢。”赵政坐下来喝茶,赵凌闻言点了点头,道,“你想的周到,有静安在一定没事的。”
赵政点头应是,想到什么望着赵凌问道:“粮草被劫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哪有这么快。”赵凌回道,“再说颜释文也没走几天,估摸着还要再等一等。黄章那边也没有消息送回来。”
赵政若有所思:“这件事,你要不要问一问静安,合水是她的封地,她应该比您和我都要清楚一点。”
“她一个女人又在京城,你问她她能知道什么。”赵凌不以为然,也没有将顾若离想的和劫匪有什么联系,“再说,她遇事后处理问题的态度也很好,连朝中那些御史都没有跳出来说她。”
赵政笑了笑,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话落,就听到外头有道娇滴滴的声音喊道,“太子爷!”
他目光一顿听出这道声音来,暧昧的超赵凌看去,赵凌就笑了起来,道:“……你送的这个美人可真是极品,又相当的粘人,但凡我在家中,她就没有不出现的。”
“那是太子您魅力大,将她收的服服帖帖的。”赵政起身拱了拱手,“那微臣就不打扰您的好事了。”
赵凌哈哈笑着无奈的摇着头。
赵政负手出门,想到顾若离的态度,一路上脸色都不好看,等他上了车胡文贞问道:“太子爷对粮草的劫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