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人为别人是应该的,只有愿意或是不愿意,纵使他是君王也不例外!
“好,好!”圣上很高兴,“你没事,太后和朕还有皇后也就放心了。”
顾若离笑着应是起身望着他。
“那孙大人呢。”金福顺在一边问道,顾若离回道,“孙大人的病情有些严重,要多养一段时间,破伤风也没有痊愈!”
果真没有死,裘太医彻底明白了,这几天他掉以轻心,关心着同安堂的进展……
他们在背后不知做了多少事。
大家一惊,圣上道:“果真得了破伤风?那你……”说着,看向她的手指。
“我没有。”顾若离索性伸出手来,给圣上看,“手上是有伤,且那天晚上也确实是我做的缝合术。只是我留了心,不曾让伤口碰到血而已。”
她右手的中指指背上确实有道红红的结了痂的疤。
圣上看的心惊,又感慨顾若离的谨慎小心:“得亏你避开了,要不然岂不是也要得破伤风。”她要是也病倒了,那她和孙道同只怕就真的和外面传的那样没有救了。
“这是常识,就算孙大人没有感染,我也不会让我的伤口接触他的伤口。”顾若离含笑说着,看向跪在一边一直沉默着低着头的裘太医,“这也是他们精心算计下的唯一漏洞吧。”
她知道的常识,他们不知道。以为割伤了她的手,又将唯一能代替她做缝合的岑大夫下药迷晕后,她就一定会接触而发生感染。
“还是娇娇聪明。”圣上笑了起来,又见她看着裘太医,道,“此事不能怪裘太医,他也不知道鲁大夫存了此心。不过,说起来你如何和鲁大夫结了怨?”
“因为永城伯府的齐六太太。”顾若离将邵氏的病和圣上说了一遍,“……邵氏会感染破伤风是因为他没有做伤口处理,才导致感染的,大概是因此事嫉恨在心。如今便想用破伤风要了我的命。我死在我自己夸口研制出药方的病症上,就是莫大的讽刺!”
“此人心胸太过狭隘!”圣上摇头,金福顺就问道,“既是如此,那他为什么要害孙大人?孙大人可和他无冤无仇啊。”
顾若离就赞赏的看眼金福顺。
圣上也觉得奇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方才他死的太快,朕都不曾问他,为何要对孙心意下此毒手。”
裘太医目光闪了闪,心里飞快的转着。
“他和孙大人之间无仇无怨。”顾若离回道,“因为和孙大人有仇怨的不是他,而是裘太医!”
因为裘太医?她的话一落,圣上一惊下意识的看向裘太医随即就道:“你的意思是,鲁大夫是为了师父出气?”
“这个孽障。”裘太医立刻接了话,气怒,愧疚的看着圣上,“圣上,微臣实在不知他竟是这样的人,我和孙大人不过因公事拌嘴过几次嘴而已,没想到……”
圣上安慰道:“你别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是三五岁的孩子,他做此事定然还有别的原因。”
“是!”裘太医回道,“只是微臣的责任实在是推脱不掉,微臣愿以死谢罪!”
“管教无方,经此而已?”顾若离就已经开口道:“裘太医,您杀了鲁大夫灭口,这件事您也摘不干净。”她的话一落,大家俱是一怔,圣上道,“此话何意?”
“圣上。静安虽不曾在场,但却知道鲁大夫这样的人就算是被人逼的无路可走,也绝没有胆子自杀,他的死只可能是被人害的。”顾若离说完看着裘太医,“是您的徒弟,您应该很了解吧。”
裘太医看着顾若离,眯了眯眼睛,道:“县主要觉得老臣有罪,便定了老臣的罪,但莫须有的罪名,老臣不会认。”
“好!”顾若离点头,“你不认这个罪也无妨,那我们来说说别的罪吧。”
裘太医一怔,圣上凝眉道:“还有什么事?”
“圣上,您还记得几日前我来给您看诊吧?”顾若离说完,圣上就点了点头,她接着又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您的不寐之证明明源自胆上,别的大夫不知道情有可原,没道理裘太医也看不出来。可是,他还是给您开了安神丸,此药对您的病症是毫无用处,且也不宜长期服用!”
圣上皱眉,回道:“可是朕确实有效,每每睡不着只要吃了安神丸,就会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您那根本不是安神,而是幻觉兴奋后的疲惫休憩。
“那您除了踏实睡觉,您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比如,一日不吃安神丸便觉得心口发慌?比如你吃了安神丸后不但心安,且还觉得身如云端飘飘然莫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