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一脸愕然的看着陈顺昌走远。
“陈伯是忠心为主。”赵勋含笑道,“以后他的荣养我来负责。”
顾若离转头过来,睨着赵勋,就指着他道:“你就是故意的。”她说着走过来,瞪着他道,“你和谁说都没有用,我就是不嫁!”
“岳母呢。”赵勋一把将她拉来坐在自己腿上,圈在怀里,“若是岳母大人同意了,你也不嫁?”
顾若离笑了起来,挑着眉头道:“成啊,你去和我娘说,看她是不是把你当座上宾。”
方朝阳不泼他一身水,将他撵出去就是给他面子了。
“我自有办法。”赵勋捏了捏她的鼻尖儿,柔声道,“且看着,等你回京,岳母大人定然对我百分的满意。”
顾若离瞪眼,怀疑的看着赵勋,眯着眼睛道:“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哪有什么主意,自然是用赵某的诚心,打动岳母。”赵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顾若离就揪着他胳膊,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我就祝你旗开得胜!”
赵勋哈哈笑了起来。
两个人闹腾了半夜顾若离才回去。
欢颜趴在桌上等顾若离回来,看见她就打了哈欠:“县主,您这恋爱谈起来都没了时间,都不想想奴婢的感受。”
“你什么感受。”顾若离脱了外衣,欢颜就嘟着嘴道,“你和赵将军这么甜蜜,看的奴婢眼热,可又没有人谈恋爱,多寂寞!”
顾若离一愣回头看着欢颜,笑道:“明儿我就去陈伯……不对,去和黄大人说,让他帮你介绍位公子,在回京城前,就将你嫁出去。”
“别!”欢颜抱着顾若离,“我要嫁也要去京城,离您那么远,奴婢想见您一下都要跋山涉水远渡千里。”
顾若离轻轻笑着。
第二日一早,蔡先安四个人和顾若离告辞而去。
“我想去看看祖父和父亲的坟上看看。”顾若离和陈顺昌道,“将穴位定了,好通知黄大人迁坟。”
陈顺昌应了,一行人出城去了离庆阳十几里地外的顾氏祖坟,在顾解庆的坟头他念念有词的说了许久的话,又指了指赵勋,顾若离心头失笑,猜也能猜得到他在说什么。
“三小姐,您也来和老太爷说说话吧。”陈顺昌喊她过来,顾若离应了一声,跪在了顾解庆的坟前,看着上头刻的名字,心头发酸,“祖父,我请黄大人以官府的名义帮大家迁去祖坟,您安心吧,不用再挂念我。”
“还有……陈伯让我说的事。我和赵将军……”她顿了顿,即便知道顾解庆听不到,可是她还是很尴尬,“我也不是不嫁,只是想看清楚点再嫁,要不然成亲后过的不好,就毁了一辈子。”
“您别担心,我有分寸也不会乱来的。”顾若离低声道,“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您的。”
赵勋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跪在坟前,显得又孤单又失落,他心里无奈眉头也紧紧拧在一起。
“地上凉。”陈伯去扶顾若离起来,“您被伤着腿了。”
顾若离应是起来,又朝远处看去:“陈伯我们去选址吧。”
一行人就去了顾氏祖坟,挑了许久终于定了位置才不急不慢的回家,刚到家周铮就迎过来道:“……最后协商赔毛家二十五两银子,半个月内赔清,那位岑大夫已经回去了。”
“嗯。”顾若离嗯了一声,欢颜就问道,“你要帮他赔钱吗。”
顾若离摇了摇头,道:“此人性子倨傲,就算我们帮他,怕他也不会愿意。等他将此事了了再说。”更何况,她现在也没有空,等她在庆阳稳定了再说这事也不迟。
“爷!”周铮递了封信给赵勋,“先生来的信。”
赵勋颔首接了却没有着急看,顾若离就道:“你先忙,我回房歇会儿去。”
他没有强留,拆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周铮问道:“爷,可是有什么事?”
“额森将当年圣上在牢中所穿的衣物让人送去了京城。”赵勋沉声,面色冷郁,很不耐烦,“各部朝臣便折腾起来,主战主和争吵不休。”
周铮一听,顿时大怒:“好他个额森,实在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挑事。”他说着,就和赵勋道,“爷,您给属下三千兵马,属下这就带人去抄了他的老巢。”
额森分明就是来羞辱圣上的,这口气不出,难展大周雄风。
“废话什么。”赵勋摆手不欲多说,此时不是出战的时机,圣上刚复辟,胜利便是讨回了口气,理所应当,若是败了,就是天谴责难,届时这样的羞辱更是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