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打算和赵将军定亲吗?”雪盏想到赵勋的样子,心头一抖,“县主您……”
顾若离摇头:“说定亲还早,先相处看看吧,若是觉得彼此合适再说后面的话。”他们年纪差距有些大,将来若她不想成亲,恐怕赵勋也会着急。
他都二十一了。
“这怎么行。”雪盏惊讶的道,“您的名声怎么办,往后……”
顾若离摆手:“我不确定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再遇到一个能让我动心的赵远山,所以,我想试试。”虽然两人之间的问题很大,可是人和人相处,不就是这样吗,因为不同所以吸引,在相处中不断碰撞摩擦,最后心甘情愿的去包容和迁就对方。
赵勋为她做的,她看得到,她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有感动,她有了心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很简单。
可若以后两人觉得不合适了,就分开,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当然……就算嫁不了她也无所谓,至少,她当下不后悔。
“县主……”欢颜又崇拜又惊奇的看着顾若离,“婚事还能像您这样想啊,奴婢从来不知道。”
顾若离笑笑,道:“不然怎么想,嫁过去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吗!”
“那也不行,奴婢还是要偷偷去瞧一眼的。”欢颜红了脸咯咯的笑了起来,以后她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她也想像顾若离这样,相处一下,一点都不了解,谁知道他有没有病,会不会动粗,甚至于……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毛病。
雪盏没有说话,她想到了方朝阳,只觉得县主和郡主真的很像,母女两人都是我行我素的,能与众不同也知道与众不同的后果……只要能承担的起这些特立独行所带来的后果,就没有什么。
“明早启程。”顾若离洗漱上床,放了帐子她看着帐顶发呆,心里却愈发的清晰起来……
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也不会后悔。
她翻了个身,抹到摆在床头包袱的鸡腿骨,那是霍繁篓给她打磨留着防身用的,她对它笑了笑,低声道:“霍繁篓,他那样的人为我做这么多事,我很感动,人生很短,我想试试……”
她说着又自嘲的摇摇头,要是霍繁篓在,估计也会说她是神经病。
“你也要好好的,希望你一切顺遂心愿。”
第二日一早,她们主仆三人收拾好下楼放行李,吴孝之笑的一脸暧昧的坐在大堂里看着她,顾若离走过去,道:“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
“好,好的很。”吴孝之点着头,“不过将军可能不大好。”
顾若离眉梢一挑,问道:“怎么了?”
吴孝之就已有所指的用扇子指了指门外,低声道:“将军受了风寒,方才老夫看见他面色潮红,很像是发烧了的样子。顾大夫快去瞧瞧。”
顾若离知道作为吴孝之偷听他们说话了,也没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她没偷没抢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便大大方方的道:“那我去看看。”话落,就出了门,果然看到赵勋正站在马边和周铮吩咐着什么。
吴孝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摇着扇子点头不迭:“老夫果然没有看错,这丫头和将军实在是天作之合。”
两个都不是安牌理出牌的人,凑在一起,正合适。
“七爷。”顾若离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赵勋就停了说话,回头看着她,就听道,“你生病了?”
赵勋皱眉,立刻就知道了是吴孝之说的,不过,这丫头知道关心他了,这是进步:“嗯。”
他病了!
“顾大夫。”周铮嘿嘿笑了起来,走过来暧昧的抱着拳,“我会和爷一起去庆阳,这一路打扰了。”
连周铮都打趣她了,顾若离笑了起来,无奈的点头。
周铮又回头看了眼赵勋,飞快的让开留了他们两人在外面。
“我看看。”顾若离托了赵勋的手腕,顿了一刻她挑眉道,“是风寒,你昨晚后来又出去了吗?”
他出去了吗?没有!
赵勋没说话,顾若离叹了口气道:“那我们明天走,我给你煎好药你喝了好好休息”
赵勋忍不住还是皱了皱眉,这点病用不着喝药,可顾若离已经转身走了:“你去休息,我去开方子给你煎药。”
根本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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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娇医有毒,并不是指女主会用毒,取这个名字一来是为了迎合主流,二来,则是指女主的影响力大,对有的人如同毒药一样,带有一定的“毁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