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辉是赵远山特意遣到这里来的,历练一番就会回京,自此后步步高升,内阁宰辅已是稳坐……这两年他们和杨清辉相处的很不错,若是再来一个惹事心怀不轨的,总是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白世英道:“只是赵远山去西北了,朝中的事情他还管吗?看他的意思,不是放权了吗。”
白徵就淡淡笑了一下,看着白世英道:“他去了西北,不是削弱了影响力,恰恰相反,所有人只会更加忌惮他。”
以前他只是朝臣,纵然有兵权,可到底人在京城,处处有掣肘,现在不一样,他去了西北,他的虎贲营就守在开平卫,俨然,他就是西北的皇帝……就是一日圣上对他起了杀心,也要掂量掂量。
“应该……不会吧?”白世英面露担忧,这天下刚定,若是……她开始担心顾若离。
白徵淡淡一笑,道:“你我百年前大约是不会看见,只是,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不过,他有三个儿子,总有撑得起西北天的人,若真如此,那么这百年内,他们无忧。”
白世英忽然明白顾若离和赵勋粗养儿子的原因,有的事情大家都不会去点破,可是但凡细想其中深意,便会觉得脊背发寒。
她的思路,远不及赵远山和顾若离。
“既然要去,那你安排一下。”白徵含笑道:“我去京城拜见陛下,你和易儿去西北,届时我再去西北找你们。”
白世英点头应是,抛开了方才乱七八糟的心思,想到了当年在庆阳的时光,不禁期待起来。
“那我去准备。”她雀跃起来,难得露出孩子似的表情来,“再给她带点糯米糕,她上次来的时候吃。”
白徵看着她也慢慢笑了起来,忍不住勾着她的下巴,白世英一愣红了脸,道:“做什么,没个样子。”
他不说话,微微弯腰便吻住她的唇,她的软软的没什么温度,却总能让他沉迷……很多年前,他站在她面前说话,看着她横眉冷对口中说出一句句凉薄疏离的话时,他就有这样的冲动。
封住那张嘴,尝一尝她的甜美。
可是他不敢,也深知道,若他这么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这份心心念念的甜美也随时可得,他觉得上天对他太厚爱了,让他的人生这般圆满,再无所求。
“也不丢人。”白世英红了脸,拉着他的手回房去,“这院子里都是人,你让我怎么服众。”
白徵轻笑,在她耳边低声道:“要别人服你作甚,我服你就行了。”
“行了。”白世英满面的笑意,眼睛明亮的犹如夜空的星子,点点光亮满满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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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简介:
她,从最高贵,变成最低贱。
他,从最低贱,变成最高贵。
她享受惯了,虎落平阳被犬欺。
而他,就是她眼中的那只犬。
高贵的就会永远高贵?那要看运气。
低贱的就会永远低贱?这要看本事。
苏婉如有没有猛虎翻身的可能?
得先要将拦路犬,驯成一条忠犬!
☆、一家
草原上的风很野,有时候你感觉得到它是从东面来的,可是下一刻它又会换个方向,像和你捉迷藏一样,偷偷的从你的身后轻抚着你。=
顾若离躺在草地上看着天,头发如墨一般散在身后。
二十三岁的年纪,正是花样的年华,既有少女的青涩,又添着女人的妩媚。
她转头来冲着赵勋一笑。
这一笑犹如你站在花团锦簇中正对麻木时,突然发现了一只清灵灵的山茶,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赵勋看着喉结便动了一下,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他当即翻了个身半压在她身上,寻了唇便封住了。
他的吻不像刚恋爱时的急切霸道,而是细细柔柔的透着眷恋,探索着她每一寸口齿。
纵然彼此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她还是楞了一下,脸立刻红了起来,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提醒他,他们此时此刻在大庭广众。
而且,孩子们就在不远处,随时都有可能过来。
不但是孩子,还有胡立和周铮以及……
总之很多人。
赵勋情动,搂着她嵌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拆了入腹,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彼此鼻尖抵着他一笑,道:“我们走远点,找个没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