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顾若离无奈的道:“惊了我一跳,你怎么闷在下面,小心憋气过去。”
欢颜点着头,又闷了下去快活的像条鱼一样。
“奴婢还是小时候偷偷在河里枭水过,已经很多年没有下水这么痛快了。”她洗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顾若离。
外面胡立隔着老远,喊道:“顾大夫,您没事吧?”
“啊,没事。”顾若离踢欢颜,怪她胡闹吓着她惊叫了一声引的胡立以为她们出了事,“你去吧,我们有事会求救的。”
胡立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逃也似的走远了。
欢颜嘻嘻笑了起来,咚的一声将石子儿丢进水里,溅起个小水花儿。
隋景端着茶正立在营地外看着中原的方向发呆,他的常随小心接过茶道:“主子又想家了?”
“我想家,岂不是讽刺。”隋景笑了笑看着常随道:“若真要算,大概金陵城外的那个土地庙就是我们的家了吧。”
常随呵呵应是笑着道:“怎么会,姑奶奶和二爷的家也是您的家。”
“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隋景叹了口气,几年前他和霍繁篓见过,霍繁篓打理青禾帮时他们见过一次,那小子一年一个样子,见到他时他都不敢相信。
只是,这一晃又好几年,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娶媳妇了没有,应该是娶了的,他心里惦记着的那个姑娘,听他说的那么好,以他的性子一定是不会错过的。
还有玉儿,她在宫里好不好,两个孩子都还健康吧。
有时候他很想丢下这里不再管,回去找他们,但是他不能,他不能丢下一切,更不会从头再来。
他们三个人走到今天都不容易,而将来,他们会站的更高,将曾经欺辱过他们,看不起他们的人彻底踩踏在脚底。
这一天会很快,快到他已经闻到了胜利的气息。
“主子。”说着话,另一人走了过来递了个信封给他,隋景挑眉道:“是那个顾大夫的生平?”
那人点头应是。
隋景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越看脸色就越难看,他抬头看着对方,问道:“在哪里查的?”
“就在河套城内。”那人回道:“因为仓促所以没有走远。更全的还要再等几日,我们的人从延州回来。”
还不够全面,隋景攥着信大步去了额森那边,额森正靠在椅子上嚼着羊肉看着地图,听到了声音抬头问道:“怎么样,你的计策有效果没有。”
“有。他们已经往那边去了,属下方才已经调集了人马,现在就能出发。”隋景说着一顿,正要开口外面又有斥候过来,回道:“可汗,那位大夫去沐浴,身边带了两百多人守卫。”
“看来是昨晚将她吓着了。”额森哈哈一笑,丢了手里的肉道:“走,抢人去!”
他想想将天姿国色的顾大夫从水里湿漉漉的捞上来,她梨花带雨又惊又骇看着他的样子,简直了……他这辈子什么都不要想,看着她就能活下去了。
“可汗。”隋景说着递了手里的信封,“这是他们在河套内城打听的顾大夫,您看看。”
额森一愣接了过来,眉头就紧紧蹙了起来,“一个女人,居然做过这么多事?”什么延州治国瘟疫,什么开创了缝合术,将大周杏林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一个女人,他不由想到了赵远山宝贝的样子,还亲自带着。
是了,以赵远山的为人要不是顶重要的,他才不会这样的态度。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就这么点?”额森蹙眉问道:“她成亲了吗,嫁给的谁都没查到?”
隋景摇头:“她从京城过来,我们消息闭塞,要是想查恐怕还是要去延州走一趟。”
“算了。”额森负手来回的走着,在桌子上抓了马鞭,边走边道:“点上一千人,跟老子走。”
隋景一愣,跟着他出去,道:“可汗,要是个圈套怎么办?!”
额森忽然打了趔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那就带上两千,不怕他赵远山再设圈套。”说着顿了顿,他身边另一副将支支吾吾的道:“可汗……为了一个女人……请可汗三思。”
“为了一个女人。”额森微怔,随即哈哈大笑,盯着众人道:“美人处处有,可能让我这般惦记着的美人还从来没有。你说的对,一个女人而已!”他说着来回的走着,停了下来大声道:“稍后不管谁看见她,一律就地格杀,不用给老子留着了。”
隋景听着倒吸了口冷气,“可汗,您……”您不是很喜欢的吗,可是又忽然明白过来,额森是知道了他太惦记一个人从而让自己乱了分寸,所以,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