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太夫人安慰她:“母子没事就好。”
二夫人就凄凄哀哀的点了头道:“她真是好狠的心啊,这边下了毒害了鑫哥儿,又在我的吃食了下了毒,若是鑫哥儿和我的肚子里的孩儿都出了事,那我们二房可就算是……”嫡支绝了!
嫡支覆没!这语话仿佛提醒一般,让太夫人身体一僵,面色骤然顿住,眼中划过一丝凌厉……
二夫人又道:“娘,紫檀那丫头平素虽老实乖巧,可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欠考虑,是该罚的,发卖也好送庄子里也好,儿媳绝无怨言。”
太夫人面色转了过来,携了她的手,叹气道:“真是难为你了。”
敏哥儿和晟哥儿都醒了过来,两个人趴在鑫哥儿床边说了许久的话,萧延筝也来了,坐在床边抹了眼泪,析秋看看时间就让春柳传了早饭,头一次和大夫人还有萧延筝坐在一起吃了早饭。
萧四郎带着人在查秋萍的事,春柳说吴妈妈和柳妈妈还亲自搜了秋萍的身,却没有查到什么。
等析秋吃过早饭,已经有消息说在侧门口,有婆子见韶华院里的翠儿,一日偷偷见了一个面生的婆子,两人鬼鬼祟祟的,翠儿回来时那婆子见翠儿往怀里塞了一个纸包。
又将翠儿擒来审问,翠儿年纪小没有几个回合便交代出来,还将秋萍让她保管的东西悉数交了出来。
里面有半包没有用完的藏红花和两枝藜芦的根茎。
人赃俱获!
析秋拿了温温的帕子给鑫哥儿擦脸,却是连连摇头,秋萍再粗心蠢笨,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保管!
上午的时候,二夫人那边稳定下来,太夫人和阮静柳以及萧延亦到这边来。
太夫人大怒,当即指着柳妈妈道:“这样歹毒的人留有何用!”说着一顿又道:“韶华院里的,一个不留全都给我发卖了去!”
一上午,府里头哭声震天,直到晌午才堪堪停下来。
所有人被绑着扔上了马车,由人牙子领走了,秋萍和翠儿则是柳妈妈亲自动手灌了药,连翘和紫檀各打了二十板子,岑妈妈和厨房里的几个婆子也都罚了月例。
下午,淅淅沥沥开始下雨,萧四郎回来,两人一夜未睡,便打算合眼歇一歇,两人靠在床上,萧四郎将大致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析秋就垂了眼睛叹道:“四爷觉得这件事的实情就是这样吗?”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秋萍会不会害二夫人我不确定,但我却敢确定她不会害鑫哥儿。”
萧四郎一愣,朝析秋看来,她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在怀疑二夫人,萧四郎不疑有他拧了眉头道:“你有何想法?”显然他的心里也存了疑虑。
析秋沉思了片刻,想了想道:“我也只是怀疑,秋萍做事露了马脚,翠儿说的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在表面看来是人赃俱获了!”一顿又道:“所有的事情都太巧合,也太顺理成章了,虽没有证据但妾身却越加的怀疑。”
其实,即使查到紫檀,也不能说明就是二夫人所指使的,况且,她现在怀有身孕,子嗣为大若出了什么事,无论是太后,荣郡王府或者是太夫人那边都不好交代。
所以,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萧四郎沉了脸,冷声道:“此事你不要管,若真是她所为定会留下痕迹,若真是查有实据便是太后出面,我也决不能容她留在府中!”
析秋一惊,扯住萧四郎的衣袖,面露紧张道:“四爷,依妾身看这件事您不要插手,既然是内宅的事,您就当做不知道,若是妾身应付不了,自会求助与四爷,您看行不行!”他们上次就讨论过这个问题。
萧四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析秋又道:“妾身知道四爷担心妾身,可这件事若是四爷去做,难免和朝堂之事搭上关系,比起妾身内宅来说影响要大上许多,刚刚妾身思虑良久,觉得这个法子便是最好的。”
萧四郎沉吟了许久,不可否认析秋说的有道理,内宅的事他不便插手,能做的自是在朝堂中有所作为,可不论是荣郡王还是太后娘娘,他若想动也并非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从长计议!
他握住析秋的手,拧了眉头道:“你打算怎么做?”析秋目光一转,便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萧四郎眉梢一挑,随即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想到当初胡家的事,她不声不动便布了那样的局,析秋见他不说话,怕他依旧不同意,便又劝道:“四爷,您要相信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