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萧延亦劝解道:“我们没有证据,即便是告诉你又能如何。”
萧四郎周身气息冰冷,萧延亦又道:“老四,你平时处事冷静,可但凡和这件事有关你便总是冲动行事,以后这事便让我去处理,你不用管了!”
“你如何管?!”萧四郎拂袖冷冷道:“你不用说了,我心中有数!”说完,转身要走出去,忽然又似想到什么,回头看着萧延亦道:“鑫哥儿的事,你上点心。”说着一顿又道:“让胡总管挑两个会些拳脚的小厮跟着,再从娘身边挑个年纪大些的丫头陪着。”
萧延亦一怔,惊诧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你后院的事自己处理!”说完,不想和他多说转身便出了门。
萧延亦怔怔的坐在哪里,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萧四郎回去时,析秋正在房里做着针线等他,见他回来便站了吩咐门外的春柳:“将饭菜端进来。”说着,服侍萧四郎脱了外套边道:“四爷去二哥那边了?”
萧四郎在桌边坐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析秋又道:“您和二哥说了?”
“嗯。”不如去时温和,此刻处处透着冷意,析秋疑惑的看着他,坐在他对面:“四爷和二哥起了争执?”
正好春柳端了饭菜来,萧四郎没有说话,析秋拿了帕子服侍他洗了手,便坐在一边陪着他吃饭,等萧四郎吃完析秋奉了茶,他喝了一口道:“没有,我只和他提了提,旁的没有多说。”
析秋放了心。
等萧四郎进去梳洗,碧梧带着问玉匆匆来了,析秋眉头一拧看着两人问道:“什么事,这样匆匆忙忙的。”
问玉就低声回道:“夫人,奴婢刚刚看到秋萍匆匆出了门,像是去了前院。”析秋听着一愣,问道:“可看清去了哪里?”
问玉点了点头,回道:“像是去了二夫人的院子,奴婢不敢走的太近,在门口看着她进去就出来了。”
“你再回去,看着她还会去哪里,一定看仔细了。”
问玉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碧梧面露犹豫道:“夫人,浆洗房里的胡韩瑞家的,和奴婢说了一件事。”析秋一愣,就听碧槐压低了声音,回道:“浆洗房里虽不负责各处主子贴身的衣裳,但主子的床单等物都由她那边负责,二房那边藤姨娘每月月初都要换两次的床单,月底只换一次便罢,沈姨娘那边也有规律,到了每月二十日沈姨娘的床单每一日都要拿来洗……”
后面的事碧梧有点没明白,就照搬了说给析秋听:“可自从上上个月,沈姨娘月初就会连着换几日的床单,且单子上多少都会因为小日子弄了一些……”
碧梧没有听懂,但析秋却是明白了其中所代表的意思。
沈氏月底侍寝,但她的小日子却是二十左右来,小日子干净后就轮到她侍寝,按女性生理期说,侍寝的那几日正好是安全期,很不容易怀孕,而二夫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把她安排在那几日,沈氏也必定明白,她改变不了侍寝的时间,所以就暗地里用了药,将自己的小日子提前了,这样一来侍寝的那几日就不是她的安全期。
小日子来时,床单上多少总有些肮脏的,所以胡韩瑞家的从沈姨娘洗床单的时间上,判断出沈姨娘偷偷调整了小日子的时间。
析秋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你不明白便罢了,问玉那边你也去看着点,她年纪小我怕她一个人应付不了。”碧梧点了应是,匆匆出了门。
萧四郎正好从里面出来,问道:“和谁在说话?”刚刚紧绷着的脸色已经松了不少。
析秋便笑着道:“今日把二十八的菜单拟了,碧梧来说厨房里几道配料不够,几个婆子要来请示明日采买的事,她挡了回去说明儿一早再议!”萧四郎听着就点了点头,靠在了床上朝析秋招了招手,问道:“快到端午节了,城外每年都会有划龙舟竞赛,你想不想去凑凑热闹,若是想去我便让人按排,待那一日我陪你去看。”
析秋眼睛一亮,又想到那么多人,萧四郎说安排必定是要费一番功夫的,便道:“还是算了,划龙舟也没有出彩之处,妾身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说着一顿又道:“四爷若是得空,不如带敏哥儿去看吧,妾身在家里等你们。”
萧四郎抱着她,回道:“你若不去,敏哥儿便让天诚陪着去便罢了!”
析秋不置可否,笑看着萧四郎道:“四爷若真是诚信邀请妾身去,那妾身就勉为其难,走这一遭吧!”萧四郎被她的语气逗的笑了起来,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捏了她的鼻尖回道:“那真是难为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