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没有看错天益。
“嗯。那事情就交给你和罗六爷了,金大瑞夫妻如今也闲着,你若是能用的上他们便让他们做着,也省的他们闲在那里我们还要再去请人做。”天益点头不迭,就听析秋忽然又道:“还有,你和春雁的婚事定了,你忙了铺子里的事,自己的婚事也不能忘了。”
天益的脸顿时红了,刚刚还意气风发立刻变成满脸尴尬支支吾吾的样子。
析秋和阮静柳对视一眼,双双笑而不语!
下午留了阮静柳吃饭,两人在房里说铺子里的事。
佟析砚来了!
“……让人去医馆请你,回去说你在侯府里,我就急着赶来了。”佟析砚一进门便急着对阮静柳道。
析秋听着一愣,将她让到炕上坐了,问道:“怎么这么赶,可是有什么事?”佟析砚喝了茶缓了口气,回道:“是我婆婆,前几日风寒,拖了几天一直不见好转,今儿一早起来就咳嗽不止,前面竟是咳出血丝来,相公着急寻了好几位大夫,都说是体内有热毒,又天气忽冷忽热寒气入侵,开了些泻火温补药,相公不放心就想到张医女,让我来请您过去瞧瞧。”
析秋去看阮静柳。
阮静柳想了想,点头道:“我未时末过去!”她向来都是约了时间,准点到。
佟析砚松了口气,又看向析秋道:“药铺开张后,生意如何?”析秋笑着回道:“目前还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不过还要谢谢你送的礼。”
“我们亲姐妹说这些话没的见外了。”说着一顿又道:“我忘了和你说,你猜猜看,昨日谁去找我了。”
“谁?”析秋笑着问着,想必是出其不意的人,否则她也不会露出这样兴奋的表情来。
“你一定想不到!”佟析砚笑着,眼底里露出戏谑的表情来:“是三姐姐!”
析秋喝茶的动作一顿,转头诧异的看着佟析砚,佟析砚很满意析秋的反应就笑着道:“听到门房去报,我也不相信,直到看到她的人我才敢相信。”说着一顿又道:“你知道她找我干什么吗?”不待析秋回答,她就露出神秘的笑容,道:“她上次在家里时,听我说要开绣庄,觉得这个法子不错,竟是有意要和我合伙!”
不得不说她很惊讶,可是又仿佛觉得在意料之中。
惊讶的是,佟析言主动去和佟析砚说话还要合伙做生意,意料之中的是,武进伯府难道真如旁人所说气数已尽?
若不然,一向孤傲的佟析言怎么会低下头想和佟析砚做生意。
“你同意了?”析秋问道。
佟析砚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说我仔细想一想,上一次说不过是大概的想法,若真是要做只怕还要仔细思量了才行,总不能凭着一个想法就盲目投钱才是。”
她说的也没错,不过恐怕佟析言有点等不及了。
果然,佟析砚又叹道:“她催我,让我快点想,若不然她就自己去做。”
她忽然觉得佟析言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比如在转移财产方便将来分家,又或是在给任隽“洗钱”?难不成真的是做生意维持生计?
析秋更加倾向于前者。
毕竟前面才听萧四郎提到过任隽和荣郡王的之间的事,醉仙楼的生意很好,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所以她反而觉得佟析言突然去找佟析砚做生意,有些奇怪!
“生意的事也不是简单的,你不如仔细考虑清楚。”多余的话她也不好多说:“或是问问四姐夫的意见再决定不迟。”
“我知道!”佟析砚点头道:“她那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谁知道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析秋也不说什么,佟析砚一顿有些迟疑的看了眼阮静柳,欲言又止的样子,阮静柳便站了起来,道:“那我先会医馆,下午直接去蒋府。”
佟析砚的样子是有话和她说,析秋也不好硬留阮静柳,便起身让春柳送她出去。
回来佟析砚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她:“听说荣郡王从应天请了那位专看妇科大夫,你可知道这件事?”
析秋听说过,便点头道:“听说还住在郡王府,你可是有什么事?”佟析砚听了面露尴尬,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二夫人,我想请那位大夫给我瞧瞧。”
“啊?”析秋一愣:“你身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佟析砚忙摆着手,回道:“不是,是我婆婆,说我成亲半年多身子一直没有动静,四处帮我找大夫看诊,就连当初给大姐看病冯郎中都请去瞧过,也没查出什么来,药吃了倒不少,可还是没有动静,所以我就想到前些日子听到的那位应天来的大夫,听说他医术高明,所以就想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