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就咬着她的耳垂,闷声笑道:“夫人怀疑为夫?”
析秋痒着直往他怀里躲,边躲边求饶道:“妾身不敢,妾身不敢!”
萧四郎这才收手,眼底微微一闪,仿佛留了话没有说。
第二日一早,佟析砚来了,她穿着正红撒花的斜襟褙子,下面一件月白的综裙,满脸笑容的拉着析秋的手道:“我可是听说外间的传闻了,萧四郎立誓说此生不纳妾,可是真的?”
析秋笑而不语,将她迎进房里。
“没想到他真有些血性,当初我听到胡素青的事,也是气的不行,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竟就这样逼着人家娶她,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瞧着她死了也好,落个清静!”
“什么!”析秋问道:“她不是被京衙放出来了吗?怎么死了?”
析秋想到昨晚萧四郎欲言又止的样子。
难道就是想说没说这件事?
“你不知道?”佟析砚就撇了嘴道:“我也是才听说的,说是京衙原是要判刑的,可是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后来就将人放了出来,胡夫人当时满城里去寻郎中,可那些郎中不是治不好,就是不肯治,还听说原来治的张医女不在京城,胡夫人托了人去通州寻,可去的人还没出发,胡素青就在客栈里去了!”
死了?析秋想到当时她在府里吐血的样子。
佟析砚又道:“这样的人,死了才清净。”顿了顿又道:“就是惹得你落了个坏名声,还引的萧四郎被御史攻击,这些御史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便捡了别人家里的私事大做文章,仿佛一日不去窥探别人私事道别人长短,心里就不舒坦似得。”
“随他们去吧。”析秋知道,御史攻击胡素青的事不过是个诱因罢了,她又道:“你今天来,可是有什么事?”
佟析砚就恍然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就道:“过两日就是大姐的忌日,我来送些纸钱香烛,顺便有件事想要找你商量商量。”
析秋点了点头,回道:“什么事,你说。”
“是母亲!”她道:“我听大嫂说你和张医女关系很好,便想求你去请她回家给母亲看一看,她是神医传人,想必比寻常更有办法才是,说不定能治好母亲的病呢。”
“那我试试。”析秋想了想道:“不过她这几日不在京城,说些要十来日才回来,等她回来我与她说,若是有消息我派人去知会你一声。”
“好好,那我就在家里等你的消息。”佟析砚满脸的笑:“父亲也快回来了,若是母亲的病也好了,我们家又会回到以前和乐融融的日子了。”
她说着,满脸的期待:“大嫂也怀孕了,我们家只会越来越好才是!”
佟析华的忌日到了,普宁师太来府里做法事,敏哥儿便日日陪着鑫哥儿在佟析华的院子里待着,析秋也过去上了柱香,院子里和以前没有区别,当初佟析华留下来的陪房守着院子,一些嫁妆还摆在房间里,日日打扫仿佛她依旧在一般。
院子里大多是些小丫头,唯有秋萍她记得,当初和秋露一起是佟析华房里的大丫头,秋露和林妈妈,宋妈妈前后去了,唯留了秋萍领着丫头们守着院子。
秋萍不同早前在佟析华身边,这会儿梳了头发,她听到院子里小丫头喊她姑姑,想必是自梳了头留了下来!
秋萍见到她,远远的朝她点了点头,便垂着头迅速去了后院。
像是避着她一样。
析秋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去看鑫哥儿,他小小的身体,跪在案前哭的眼睛红红的,敏哥儿和晟哥儿一人一边护着他。
析秋安慰了几句,不忍再看,便出了门。
晚上,普宁师太连出门前来见她,析秋见到她便红了眼睛,道:“师太身体可好?”普宁师太与以前变化不大,但周身却越发多了出家人脱尘之感。
普宁师太目露慈爱,看着析秋如同几年前一样,笑着道:“贫尼身体无碍,夫人可好?”
析秋就点着头,让春柳上了普宁师太最爱喝的猴魁,道:“姨娘常和我念叨您,她这两年得空到是去看过您,可是我却是……”
“不碍事,不碍事!”普宁师太笑着道:“我本是方外之人,有夫人惦记着也是我在尘世的福分,况且,夫人无论大小年节都让人送节礼去,我如今喝的茶可还是你送的呢。”
析秋就掩面笑了起来,道:“您如同姨娘一样,是我的长辈,这是本是我应该做的!”
普宁师太就露出欣慰的笑容,携了析秋的手眼角微湿:“听说你成亲时,我着实高兴了几日,可后面也不知你嫁到侯府里,过的好不好,萧四爷对你好不好,也不好贸贸然上门,便索性等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