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夫人就拧着眉头一脸无奈的:“我自小最怕闻这个了。”
太夫人就摆着手让吴妈妈端下去,假意生气道:“还说让析秋不能独吞了,这会儿你又不要了。”二夫人就巴着太夫人的胳膊,苦着脸道:“我知道娘疼我们,可儿媳福薄啊。”
屋子里的气氛显得轻松而欢快。
大夫人淡淡的在析秋对面坐下,看着端着茶浅笑着的析秋,道:“我焙了些腊梅,四弟妹可要尝尝?”
大夫人所说的,是她烘焙了腊梅的花瓣,可以放置一些在茶叶罐子里,泡茶时茶叶里就会沾上梅花的清香。
“多谢大嫂。”析秋笑着道:“常听人说花茶,也尝过旁的种类,倒是没有尝过梅花,今儿是托了大嫂才有这样的口福。”
大夫人就淡淡的点点头:“等回去让人给你送些去。”话落,便低头去喝茶,没有了旁的话。
析秋报以微笑,也没再说什么。
二夫人偎着太夫人,目光就在析秋和大夫人身上转过一圈,笑着和析秋道:“听说银树昨儿晚上试过了?”
不待析秋回话,萧延筝就点头道:“真好看,放在院子里红黄蓝绿,比烟火可美多了。”二夫人听着就掩袖笑着道:“可不是,去年在郡王府见了,我都念了一年了,这会儿总算在府里也能见着了。”
萧延筝点头不迭:“我院子里也要摆几棵。”
……
析秋从太夫人房里出来,春柳上前扶着她往院子里走,小声道:“宝珠留在后院里了,听说是打理花圃。”这可不是轻松的活儿,通常园子里的花草都是些专门伺候的婆子打理,太夫人让宝珠去伺候花草,也是变相的惩罚!
析秋点头道:“这件事既是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紫阳留在厨房里,你让岑妈妈多留意一些。”春柳听着一愣,问道:“难道紫阳她?”
析秋就摇着头道:“也不是,多留个心总不是坏事。”那天紫阳为什么要躲出去,难道是因为宝珠在四爷房里的关系?
春柳拧了眉头,点头道:“奴婢晓得了。”
析秋就问道:“后院里的架子都拆了?四爷回来了吗?”
“架子都拆了,一早上岑妈妈带着两个婆子将土松了一遍,您要不要去瞧瞧?”说着一顿又道:“四爷让人来传过话了,说他出去一趟,中午回来。”
析秋暗暗挑眉,一早上萧延亦便喊了他出去,这会儿又出了府,不知为了什么事。
她沉吟了片刻,道:“走,我们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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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扔了手里的花锄,昂着头对身边的婆子道:“花肥没有了,你们去领些回来。”
两个婆子垂着眼睛,各自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自己是谁,太夫人送她和紫阳两个人去四爷房里,紫阳如今成了管事,而她却被送了回来,这府里可没有傻子,里面是个什么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丫头想当主子这也不是不敢想,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婆子心里咕叨着,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点头哈腰道:“那宝珠姑娘歇一会儿,婆子这就去领花肥。”
宝珠冷哼一声,转身在花圃边的太湖石上坐了下来,挫了挫冻的发红的手,想起几日前还养尊处优生活心里越发的恨,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说着,头也不回的从后门出了院子。
秀云正在院子前晒太阳,手里拿着绣花绷子绣花,见宝珠进来就搁了绣花绷子笑着道:“宝珠妹妹来了,快过来坐。”
宝珠就沉着脸,满脸不高兴的在秀云旁边坐了下来,秀云让小丫头给她沏茶,她自己则是拧了眉头道:“你的事我听说了,一早上心里都念着,可你现在在太夫人房里,也不如以前自由,我也不敢过去,赶巧你来了,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宝珠气呼呼的抓了一把瓜子磕着,又吐在地上,道:“能有什么事,主子不想留你,你便是什么错也没有,她也总能找到错处撵你走!”
秀云听着一愣,问道:“是四夫人留不得你?”
“难道不是!”宝珠冷哼一声道:“那杯茶离她那么远,可她还一副被烫着了的模样……她和四爷新婚夫妻,四爷眼下自是疼着她的……”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秀云拧了眉头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沉了声音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叹气道:“我还以为四夫人性格绵和,原来也是这样的。”又携了宝珠的手道:“真是苦了你了,主子有事可不是我们受罪么,也怪不得谁,怪只怪我们命苦,不能投生到好人家去,落得给人端茶倒水命在人手的日子。”说着,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