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杏和春雁就看向析秋,析秋微微点头道:“去吧!”两人就随着萧延筝身边的丫鬟去了耳房。
萧延筝拉着析秋的手,笑道:“整日你来我往的,想和你说句话都不行。”她拉着析秋没有再进左边的离间,而是进了右边的卧室,把析秋按坐在黑漆福禄寿不断头的圆桌边坐下,自己则到床后的柜子翻了片刻,稍后则抱着个厚厚的书出来:“瞧瞧这个。”显得很高兴。
析秋的视线就落在那本书上,萧延筝就打断她:“不是让你看书。”随即打开书页,从里面拿出剪纸的花样子来:“看看这些,可都是我收集的,然后一张一张画出来,又亲手剪出来的……怎么样,你可喜欢?”
析秋接过来,放在手里细细看了遍,是朵杏花的兴致,她点头道:“谢谢,很好看!”萧延筝听着眼睛一亮,又从书页悉悉索索倒出十几张形状不一的剪纸来:“你若喜欢下次我再多剪些。”
析秋一一将剪纸收起来,边道:“画出来就很费功夫了,你还剪出来了。”
萧延筝叹气道:“我平日也没事做,也不能出门,就只好在房里做做这些,也能打发些时间。”
析秋抿唇笑看着她,安慰道:“这样也很好,至少很安稳不是,再说,太夫人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你不出去她也能安心些。”
萧延筝无奈的没有辩驳:“我也知道,只是日日待着家里,也觉得闷的很,以前偶尔还能跟几个嫂嫂出门,自从上次在武进伯府发了病,母亲就下了禁足令,我都好些日子没出门了。”
析秋没有话说,只能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萧延筝见她这样,忽然又笑了起来:“你也不用替我难过,我也知道是我自己想的多了,旁的府里的姑娘,也不见得日日都能出去的,还不是和我这病人一样,关在家里。”
她今年就及笄了,按习俗该已订了婚事才是,或许等嫁做了人妇,自由能自己控制,也能好些。
萧延筝忽然想到什么,就问道析秋道:“我听说你们府里的三小姐和任隽定了亲?”她说着一顿,又想到析秋可能不知道任隽是谁,就补充的解释道:“就是武进伯父的三爷。”
析秋就点头道:“上个月定的,明年十月的日子。怎么了?”
萧延筝就露出同情的目光来:“和你们大太太说说,那门亲事可不能要,任隽整日里花街柳巷的逛着,若不是四哥约束着,还不知浑成什么样,这样的人若是嫁了,一辈子可就毁了。”
析秋就露出无奈的语气,她总不能和萧延筝说,王姨娘明知道任隽的作风,还依旧用尽心机抢这么亲事,对于她们来说,任隽的作风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武进伯府的任三爷。
“谢谢你提醒,我回去和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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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里,太夫人和钱夫人,阮夫人,伯公夫人一人坐了一边,正打着叶子牌,吴妈妈坐在太夫人身边,时不时指着某张牌提醒着太夫人,侯夫人则陪着伯公夫人坐着,也不说话。
“太夫人,您真是我的财神爷啊。”钱夫人忽然将太夫人扔出来的九索插进自己的牌里,又将自己面前的放在桌上:“胡了!”又很开心的道:“今儿您是寿星翁,可是得好好发红包了。”
太夫人就哎呦哎呦的捂着额头,和吴妈妈说话:“去!让厨房把中午要吃的那只鳕鱼撤了!也免得有人吃着拿着,我白白亏了这样多。”
吴妈妈就忙点头附和:“奴婢瞧着,把这茶也换了吧,这金君眉换了老君眉罢了,也凭白了这好茶。”
阮夫人就用帕子捂唇直笑:“瞧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半活儿功夫可是把中午席面撤了一半了!”
一桌子的人就哈哈笑了起来。
钱夫人就捂着笑疼的肚子,一边洗牌一边道:“这亲家太太去了这样久,再不回来我们可真要被太夫人赶出去了!”
太夫人就嗔瞪着她,满脸的笑:“便是亲家太太来,也是帮我赶你这利嘴拔尖的。”钱夫人直乐,状似无意的提到:“亲家太太真是好福气,这样多的女儿,不像我满府里的儿子,看着我真是头疼!”
太夫人目光一闪道:“你也不用羡慕,女儿有女儿的好,这儿子也有儿子的好,若是不孝顺的便是儿女都全了,也不见得称心如意了。”
钱夫人怕太夫人想到萧四郎而心中不快,就笑着岔开话题道:“那四小姐我瞧着不错,仪态端庄样子又好,可订了人家了?”
太夫人若有所思的看向侯夫人:“应是没有,她是老二家的嫡亲的妹妹,若是定了她该提过才是。”侯夫人并不关心这些,就笑着摇头道:“瞧着年纪不大,该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