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也赞同的点头:“赤子之心难能可贵。”析秋又去看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萧延庭,他垂着头一副任由太夫人做主的样子。
过了几日,太夫人就请钱夫人做媒人,和周家交换了庚帖,晟哥儿的婚事就定了下来。
太夫人松了口气,目光就落在和炙哥儿正叽叽喳喳说着话的鑫哥儿身上。
析秋回到督都府,碧槐回来了,和苏全胜给析秋磕了头,苏全胜去了外院,碧槐红着脸低着头,析秋笑问道:“你公公一家都还好吧?”
“嗯,挺好的。”碧槐说着让小丫头提了好几个包袱进来:“这里头有两双鞋,一双是婆婆做的一双是小姑做的。”说完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看过了,针脚不缜密有些粗糙,夫人若是不喜欢奴婢帮您收起来吧。”
“收起来作什么。”析秋目光落在包袱上:“拿来我试试大小。”
碧槐暗暗松了口气,婆婆和小姑一片心意,她虽看不上他们的针线可也不能拒绝了她们的好意……还好夫人没有嫌弃。
岑妈妈瞧在眼里,一边服侍析秋穿鞋一边笑着打趣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苏全胜家的这会儿已经知道帮衬着婆家了。”
析秋穿着鞋走了一圈,大小正合适,抬头笑盈盈看了眼碧槐,碧槐脸红的似番茄一样。
春柳几人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晟哥儿定亲,碧槐也唏嘘道:“奴婢还记得大少爷大哭着抱着夫人,夫人拿马蹄糕哄着帮他擦眼泪的光景。”说着笑了起来:“转眼都定亲事了。”
“谁说不是呢。”春柳笑着将碧槐带进来的东西收起来,析秋笑着道:“你既然回来了,就还是管着原来的事情吧,至于住的地方……”她想了想看向春柳:“我让天诚在外院拨一间小院给你们,也不用像春柳来来去去的跑的麻烦。”
碧槐也没有推辞,笑着谢了恩。
四月中旬的时候,宫里有消息传出来,太平侯夫人身体抱恙写了家书上京,太平侯坐立难安遂进宫和圣上请辞,圣上欣然应允,第二日一早早朝时,当庭便宣了圣旨。
萧四郎漫步进了内院,见析秋抱着恭哥儿在院子里散步,他走过去接过儿子在手里,和她并肩走着。
春柳带着小丫头悄悄落在后面。
析秋转目看着,笑问道:“……不是在和天诚商量着要在后院修个亭子的么,有结果了?”萧四郎想在后院茶园前建个亭子,这样每年春秋的时候赏花也有个落脚点。
析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赞同的道:“索性再找些锦鸡麋鹿养在这里,等萦姐儿和恭哥儿大了,也能在这里跑着玩。”
萧四郎眼睛一亮,立刻吩咐天诚去办这件事。
他一上午都和天诚待在外院画图纸选材料。
“太平侯夫人身体抱恙,他昨天入夜进宫和圣上请辞。”萧四郎抱着恭哥儿淡淡的道,析秋听着一愣,顿了脚步问道:“圣上允了?”
太平侯进京来是为了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原以为圣上很快就会决定,没想到中间出了陈家的事情,太平侯也在京中待了大半年,只怕他心里也没了底,所以99999借由夫人身体抱恙来试探圣上。
“允了。”萧四郎含笑说话,也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析秋,析秋一愣就以为事情有了变化,遂问道:“怎么了?”
萧四郎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宛若星辰,夏日清风的让人舒爽:“今日一早圣上宣了圣旨,为敏哥儿定了太平侯嫡长女为妃。”
“真的?”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析秋笑了起来,萧四郎牵了她的手缓缓朝后院走去,低声道:“圣上昨夜咳嗽了一夜,今日一早就宣了圣旨……只怕过些时日储君之事也会定下来。”
析秋抿唇笑着,前几天还在为晟哥儿订婚的事感慨,没想到敏哥儿也定了亲事,作为母亲她忽然有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怯意,她转头去看萧四郎,问道:“既是定了亲事,太平侯就暂时不能回太平了吧,庄小姐是不是要随着母亲上京谢恩?”
“不一定。”萧四郎语气轻快的道:“既然太平侯夫人身体抱恙,若是不来也无大碍。”
皇长子定亲的事半日的功夫就传遍了京城,阮夫人,钱夫人以及太夫人和江氏悉数上了门,大家皆是眉眼都带着笑意,虽不能张扬高调可关了门依旧是围着庄小姐说了半天的话。
阮夫人道:“我仔细打听过庄小姐的为人,听说长相不算出众可贵在性子沉稳,太平侯夫人身子一直柔弱,府中中馈的事都是由小小年纪的庄小姐和一个妈妈打理,可见为人不但稳重还很聪明。”